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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回
 多不见,小赵消瘦了许多,两个脸颊凹陷,脸上胡子拉碴的。看到我们一行人出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赖云峰,嘴酒气地说:“姓赖的,你他妈的别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抢我的女人,我也不是好惹的。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赖云峰一皱眉:“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

 “别跟我装糊涂,自从你来了以后,方芳和媛媛都不怎么理我了。原先方芳还隔几天去找我会一会,可现在都半年多了没见她的影子,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我在一旁看到小赵胡言语,着急地冲他说道:“小赵,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忘恩负义的东西,过了河你就拆桥啊,有了新靠山就把我扔到一边了。”小赵狂叫着,扫了众人一眼“你们是不是把他当作好人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不但跟自己的丈母娘通 ,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搞大了肚子?”

 小赵是最了解我的家丑的外人,他在大街上当着赖云峰、老古和军犬的面揭我的家丑,让我又惊又怒,大声呵斥道:“闭嘴,你疯了,怎么咬人?”

 小赵仰天狂笑:“哈哈…我是疯了,可也是你们疯的!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光盘扔到赖云峰的怀里“我是不是瞎说,你们看了这张光盘就知道了。”

 我心里一阵哀鸣,这张光盘肯定是那次在我家集体时小赵拍的视频,它就是小赵手里对我最有杀伤力的王牌和定时炸弹,现在小赵使出了这招杀手锏。都怪我太大意了,拿他当自己人,没有将原始的录像带要回来…古龙的武侠小说里那句名言“你最大的敌人恰恰是你最好的朋友”真是所言不虚啊!

 看我们都没说话,赵建军更加得意:“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姓袁的还跟自己的亲妈亲姐姐伦…”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小兰在一旁使劲地拽小赵的胳膊,示意他别再说了。没想到小赵一把将小兰推搡到了一边,冲我脸坏笑着说:“你没想到,方芳会把你的丑事都告诉我吧…”

 这时候,我身旁的军犬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小赵身前,他伸手嵌住小赵的下巴一扭,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吧”小赵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他嗬嗬地叫着却说不出话来了。

 军犬沉声说道:“不许报警,也不用去医院,乖乖回家等着,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说话了。”

 赵建军眼惊恐地看着军犬,像是见到了鬼,浑身都哆嗦起来…小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深深地看了军犬一眼,过来扶住小赵,默默地离开了。

 被赵建军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思喝酒了。军犬带头往回走,赖云峰将怀里的光盘递给我,平静地说:“这是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我惊疑地看着他,赖云峰冲我一笑:“你放心,除非你同意,否则我是不会看的。”

 我将光盘放到上衣口袋里,和众人一起回到赖云峰的总统套房。

 军犬眼睛盯着我:“勇哥,那小子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神情黯然,点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

 军犬眼睛都瞪圆了:“你…你怎么…”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但那语气和表情却让我无地自容。

 老古在一旁说:“凡事有因才有果…我相信小勇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赖云峰温和地对我说:“能跟我们说说吗?”

 岳母走了过来,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要说的是,尽管我的所作所为为世俗所不容,但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对她们都是发自内心的爱…”

 老古颌首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的确不太好说清楚…世俗是什么,是束缚人心灵的枷锁!我们难道还要被三纲五常、愚忠节烈所摆布吗?人崇尚的是自由,谁不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赖云峰点点头,对我说:“我想昨晚方芳已经跟你说了,我和我干妈、方芳和媛媛都有不伦的关系了…要照世人的眼光,我也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了。”

 军犬吃惊地看着赖云峰,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赖云峰冲军犬一笑:“你跟我和勇哥这么长时间,你看我俩像坏人吗?”

 军犬低声问我:“你跟你的母亲也…”

 我点点头:“也许你不能理解,我们发生了超越母子的关系…”

 军犬不相信地说:“那岂不是跟畜…跟动物一样了吗?”

 老古话道:“人就是从动物演化过来的,暂不说原始社会母子是正常的,就是当代,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家庭伦也是屡见不鲜的。”

 军犬摇摇头:“我还是不能理解,总觉得这样不好…”老古继续发表高见:“家庭伦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没法用‘好与不好’的标准来衡量,关键看当事人的感情如何。我在美国的导师就是个恋母狂,他的母亲都快八十 岁 了,一直和他厮守在一起,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可没人歧视他。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了,不久他相思成疾,也追随他的母亲去了。这件事感动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你能说他们道德败坏吗?”

 军犬听得出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赖云峰趁机说道:“军犬,所以说你母亲这件事,你做得不对,因为你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来看问题,不理解她的苦衷。”

 岳母听了半天,知道我们谈论什么,就接话道:“孩子,你还年轻,不理解女人的心思。都说男人好,其实女人也是如此,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还过分…阿姨也不怕丢人,可以坦白地跟你讲,守寡的女人最可怜,冷屋子凉被窝,没有男人疼爱,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幸福可言?你母亲为了你没有再嫁,总算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几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你把她的这种幸福生生地夺走了,你还敢说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吗?”

 军犬默然,头深深地扎了下去。

 岳母接着说道:“我跟你母亲谈了很久,我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军犬吃惊地抬起头:“你说我妈会寻短见?”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岳母说道“你这次把事情闹大了,让你妈以后怎么办?你替她想过吗?”

 军犬痛苦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阿姨,麻烦你去跟我妈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拦着她了…”

 岳母却摇摇头:“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以后你有机会自己跟你妈说吧。关键是,看你以后的行动了。”

 军犬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大家说:“我差点儿忘了,我得赶紧去给姓赵的那小子好下巴,时间长了怕他真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赶紧说:“那你快去吧,他住在‘芳草心’影楼…记得把东西要回来。”

 我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军犬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军犬走后,我仍是心事重重。

 赖云峰安慰我道:“姐夫,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人活在世上,只要问心无愧,没有伤害别人,就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放心,我和老古还是你的朋友。”

 老古说道:“小勇,虽然我们理解你,可这些事情毕竟被世俗所不容。幸好我们有逍遥谷那个世外桃源,你们在那里可以不受外界干扰,快乐地生活…”

 我心里释然,问赖云峰:“方芳和媛媛呢?”

 “她们本来是回家收拾东西,出了军犬这档子事,我就让她们在家等消息,等这里处理完了,明天一起搬到逍遥谷去。你今晚要是回家住,就见到她们了。”

 我对小赵的事情还是不放心,就坐在那里等军犬。

 没多久,军犬就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对我说道:“那小子见了我还真老实,乖乖地把录像带和刻好的光盘都给了我,我不放心,把他那台摄像机也拿走了。我给他接好下巴后,他亲口答应我明天就离开本市,以后再也不会胡乱讲话了。”

 赖云峰笑道:“你就没使些手段?那小子刚才可是狂得很呢!”

 军犬一笑:“我也没想到他那么软蛋,想好的手段还没来得及使呢,他就服服帖帖的了,倒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我关心地问:“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呢?”

 “我去的时候正陪着那小子抹泪呢,见了我就跪在地上求我救那小子。可姓赵的好像并不领情,还恶狠狠地瞪了那姑娘一眼。”

 我一笑:“那姑娘叫小兰,人还不错,刚才在宾馆门口,我看她临走时的眼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军犬摆摆手:“勇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赖云峰把军犬带来的那个大袋子交给我,问道:“你今晚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跟他们告辞后,我拎着东西驾车回到了自己的单元房家中。

 女已经睡了,听见动静,子从上坐起来看见是我,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把小赵的事情对子讲了,子听了半晌无言。

 “怎么?舍不得他走?”

 子黯然神伤:“不是…我忽然想起了小念祖,不知道我们母子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我叹了一口气:“谁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子怯怯地看着我:“老公,你不会怪我吧,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小赵了…”

 “我没怪你,毕竟这样的结局是我们没有想到,也不想看到的。听军犬的意思,小赵以后不会对别人再说此事了。”

 我衣上,却没心情和子亲热…夫俩辗转反侧,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们起后又把要搬走的东西整理了一遍。看着这座房子,我感慨万千——在这里发生了多少故事啊,小赵跟方芳的偷情,我和媛媛的第一次,家庭的

 我独自驱车去了世纪宾馆,却在门口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小兰。

 我赶忙将车停好,下车走过去,关心地问道:“小兰,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兰看见我像见到了救星:“勇哥,我表哥走了…我有事情找赖总,可不知道他住哪?”

 我说:“你跟我来吧。”领着小兰到了赖云峰的房间。

 小兰看到军犬后眼睛一亮,但马上又神情落寞起来。

 赖云峰见我领着小兰进来,奇怪地看着我们,刚要开口,小兰急忙说道:“赖总,我来是有事找您。”

 赖云峰点点头,一指沙发:“坐下说吧…军犬,给小兰姑娘倒杯水。”

 军犬用纸杯接了一杯矿泉水递给小兰,小兰慌忙伸手去接,却不知为什么没接住,水撒到了茶几上。

 小兰脸涨得通红,嘴里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赖云峰一笑,拿过另一个纸杯亲自接了矿泉水放到了茶几上,温和地对小兰说:“没关系,你别紧张,慢慢说。”说完,赖云峰似笑非笑地看了军犬一眼。

 军犬脸一红,低头走开了。

 小兰定了定神,才开口说道:“我表哥已经去火车站了,还不让我送。临走前,他找律师办了委托,给了我一个银行帐号,让我把影楼卖了把钱打给他。我在市里也不认识什么人,只好来找您帮忙,帮我找个买家。”

 赖云峰很感兴趣:“哦,卖多少钱?”

 “表哥说,当时是花二十万盘下来的,现在按照市价能翻番了。他让我看着办,别低于二十万就行。”

 赖云峰笑了:“你这个卖家倒实在…这样吧,我买了,给你四十万。”

 小兰却说道:“如果是您买,给我二十万就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卖了影楼,我就无家可归了,想在您手下混口饭吃。”

 “哦?”赖云峰感到奇怪“你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你会些什么?”

 小兰瞟了军犬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读过高中,虽然没毕业,可给您端茶倒水,送个文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您肯收留我在您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赖云峰沉着:“你表哥可是拿我当仇人啊!”小兰急忙辩白:“他是他,我是我…赖总,只要你肯让我留下,我不要工资都行。”

 “你这么说,我更不敢留你了…你图什么?”

 小兰偷偷瞟了一眼军犬,脸涨得通红,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赶忙打圆场:“小峰,我了解小兰这姑娘,她心眼不坏,你放心吧。”

 小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赖云峰会意地一笑:“既然我姐夫给你求情,那就先留下再说吧。这样,你那座影楼我想先看看,如果我中意的话,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兰连忙点头:“谢谢您,赖总。”

 赖云峰站起身对军犬说:“那咱们现在就走,去看看那座影楼值多少钱。”

 军犬开车,赖云峰执意让小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方便带路。然后他和我坐在后排,车子直奔“芳草心”影楼。

 一路上,军犬专心开车,小兰却时不时地扭脸看着军犬…我和赖云峰相视一笑。

 到了影楼,小兰开门让我们进去,一行人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详细察看后,赖云峰点点头:“我的公司正好想找个办公地点,我看这里就不错。小兰,这样吧,我给你四十万,怎么样?不过,你别对你表哥说是我买的,省得他心里不舒服。”

 小兰感激地点点头,双方马上去办了过户手续。我们陪小兰去银行将钱打到了小赵留下的帐号上,小兰给表哥发了短信,让他查收这笔钱。

 过了好久,小兰才收到表哥回复的短信:“我在火车上,刚才过山,信号不好。刚刚已查收,钱已到账。这么快就卖了,买家是谁?”

 小兰想了想,回复:“是吴胖子,你刚走他就来了,这次他倒痛快,给了四十万买了咱们的小楼。”

 短信发出后,小兰对赖云峰歉意地说:“我把您说成是吴胖子您可别生气,这个姓吴的大胖子是出价最高的买主之一。前段时间表哥无心经营影楼,就有几个人找来想买,其中吴胖子出价到三十八万,表哥没答应,说少了四十万不卖。”

 赖云峰宽容地一笑,说道:“小兰,我想把这个小楼重新装修一下,我会找装修公司进行设计施工,你对这里最熟悉,就做监工,怎么样?”

 小兰看来并不情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将小兰留在影楼,大家返回世纪宾馆,收拾好东西后,一群人浩浩地开往逍遥谷。

 女和岳母都住在了赖云峰的品雅堂,军犬就跟赖云峰商量,说自己想陪老古住在闲云居。赖云峰点点头:“这样也好,老古一个人住在那个楼里确实太冷清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把你母亲也接过来住吧。”

 军犬神色黯然,点了点头,从车上拎下自己的行李往闲云居走去。

 我闲来无事就跟了过去,发现军犬径自把行李拎到了一楼大厅旁边的佣人房。老古从楼上下来,不解地说:“军犬,楼上那么多房间,你干嘛住一楼啊?”

 军犬闷声道:“我反正就一个人,住哪里不一样?一楼进出方便,还接地气,好的。”

 我也劝道:“军犬,这是佣人房,你还是上楼住吧,二楼和三楼那么多卧室,你住哪间都行啊。”

 军犬说道:“我觉得这里就好,你们不用劝了。”

 老古摇摇头:“那你就先在这里住吧,以后随时可以搬到楼上去。”

 老古回身上楼,我赶紧跟了过去,低声说:“我有事找你。”

 老古点点头,带我到了二楼他的卧室。

 这个卧室是二楼最大的卧室,分里外套间,外间有沙发茶几和电视,很像一个小会客厅。落座后,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古,你跟我说心里话,你对我跟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不反感吧?”

 老古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沉道:“我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你们两情相悦,过得幸福快乐,我愿意送给你们美好的祝福。”

 我点点头,心里很高兴,老古虽然说得很婉转,其实就是理解和支持的意思。

 我接着问道:“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假如她们想跟我生育后代,会不会出现畸形儿?”

 老古想了想,说得:“各国均止直系血亲结婚生育,其实更多的是站在伦理的角度考虑,至于在遗传上对后代的影响,只能说出现畸形的概率增大了,关键是看你们双方是否带有隐遗传病基因。”

 看我好像还似懂非懂,老古接着解释:“我国现在的婚姻法规定,直系血亲以及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能结婚。可在解放前,表兄妹之间结婚非常流行,并且形象地称之为‘亲上加亲’。几千年来,也没见哪个生下畸形儿的。”

 我笑了笑,附和道:“戏文上常有这事。我身边也有例子,李粪兜的老婆就是他的表妹,生下的一儿一女都很健康。”

 “所以说,中国的宣传都是为政治服务的,比如说艾滋病可以通过传播,其实几率并不高,但为了政治需要,人为地夸大了概率,造成一种只要和艾滋病患者有接触就一定会染上艾滋病的错误观念,这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社会伦理和安定团结,让男人们洁身自好…不过,你们如果真有这种想法的话,为了稳妥,还是做一下检测为好。”

 我赶忙问:“怎么检测?”

 “很简单,把你和你母亲、女儿的血样给我,我到硬件条件好的实验室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测,马上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致病基因,后代有没有可能发生遗传疾病了。还有,你母亲这个年龄生育的话,属于高危产妇,也应该做一个全面的体检,以保证母子平安。”

 我微微蹙眉,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毕竟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制约了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做这些看似很简单的事情。

 老古微微一笑:“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可以帮你,保证事情办得圆,不会漏你们的隐私。”

 我这才释然,有老古的鼎力帮助,我就不必心费力了。

 老古说:“北京协和医院有一位日本籍的女大夫,叫田中惠子,是妇科的权威,我会让她到逍遥谷来,为你母亲做一个详细的体检。采的血样我准备拿到日本去做遗传鉴定,那里的医学研究院有我的同学。”

 我感激地说:“老古,太谢谢你了。”

 老古呵呵一笑:“没什么,这也是我的研究成果啊。”

 我一愣,老古赶紧说:“开个玩笑,我不会那么自私的,这次纯属无偿帮忙。”

 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快意轩,到了二楼母亲的卧室,发现母亲和姐姐正坐在边聊天,母亲手里还拿着针线在制一件婴儿的衣服。

 母亲看我脸色不对,关心地询问:“勇,怎么了?”

 我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将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香香,我担心你和孩子的健康,刚才去找老古聊了一会儿天。他说可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母亲不解,纳闷地问:“我的身体很好啊,检查什么?”

 我知道母亲对遗传这类的科学问题不懂,耐心地解释道:“毕竟咱俩的血缘太近,我担心孩子会不正常。”

 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在一旁话道:“你是担心遗传病吧?我也听说过这种事,可没亲眼见过。”

 母亲好像明白了,奇怪地问:“能有啥病啊?咱俩不都好好的吗?”

 姐姐沉思着,忽然说道:“如果有事,那云云怎么没病?”

 姐姐的一句话让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是啊,我跟姐姐的血缘不可谓不近,可云云跟别的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同呀!

 母亲忽然态度坚定地说:“我不检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做一下化验更加稳妥,不过没必要跟母亲说得这么清楚,就劝道:“老古也是好意,检查一下也不麻烦。过几天有个女大夫过来这里,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就行。”

 母亲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想了想,温柔地说:“我听你的。”

 因为有心事,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寻作乐,当晚就在母亲的房中睡了。

 秀秀对我说,她想回娘家看望母亲和娇娇。我要开车送她,秀秀谢绝了,只肯让我送到市里,便转乘客运汽车独自回去了。

 过了几天,军犬去市里接回来一个颇有风韵的中年女人。老古和我把她进了军队医务室,医务室的负责人安排了两个护士协助。老古和那女人说了几句话后,到我身边悄声吩咐我把母亲和女儿带来。

 母亲虽有些不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到了医务室后神态很不自然。云云倒是很兴奋,一路上问这问那的,进来后好奇地东张西望,估计她还是第一次做身体检查。

 那女人和一个护士带着母亲去里屋做检查,老古让另外那位护士给云云血。云云看那护士拿着针管,吓得小脸煞白,乞怜地看着我:“爹,我怕打针…”

 我一笑:“傻闺女,不是打针,只是一点血,不疼的。这样吧,我先,你在旁边看着。”

 云云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当女儿看我在整个过程中都坦然自若的样子,她也不怎么害怕了,勇敢地让护士从她的胳膊上了血,还笑着对我说:“真的不疼哦,就好像让虫子咬了一口。”

 完血,云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起身去看墙上的医学挂图,然后又翻腾药柜里的药品。她的眼睛盯着里屋关闭的房门,嘟哝着“姥姥怎么还不出来啊”就想进去看看。

 我冲她摆摆手,小声把她叫到身边,轻轻地揽住她,说:“别打扰医生的工作,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云云懂事地嗯了一声,身子却往我怀里靠了靠,想让我抱紧她。

 在这里我可不敢跟女儿过于亲热,毕竟旁边还有一位小护士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轻轻地向外扽了云云的胳膊一下,云云就明白了,身子虽然不动了,可小嘴却噘了起来。

 我们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母亲才脸红红的出来。那个女医生又将云云叫了进去,外面的护士给母亲了血。

 云云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小脸通红,低着头捻着衣角。女医生随后出来,跟老古耳语了几句。老古点点头,又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她俩的身体都没什么问题,我马上和惠子去一趟东京,检测结果出来后我马上告诉你。”

 我感激地说:“老古,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老古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军犬开车送走他们后,我和母亲、云云回到快意轩。姐姐正在母亲的房间焦急地等着我们,见我们进来,赶紧问道:“怎么样?”

 我点点头:“你娘和你女儿都没什么毛病,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姐姐的表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却故意板起脸嗔道:“怎么说话呢?不是你娘和你女儿啊?”

 我呵呵一笑,并不和她争辩,却问母亲:“怎么进去那么长时间?都检查什么了?”

 母亲脸一红,吭吭哧哧地却说不出什么。倒是云云嘴快:“哎呀,你们不知道,那个医生可讨厌了,扒开人家下边,用手指头往里捅,还抠人家眼儿…”

 姐姐扑哧一声乐了,我也不莞尔,说道:“这是医生检查身体呀,你以为人家对你耍氓啊?你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刺啊?”

 云云一撇嘴:“才没有哩…我觉得还是爹我的时候舒服。”

 母亲问我:“老古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和云云的身体都很好。”

 母亲高兴地点点头,云云也兴奋地问我:“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给你生宝宝啦?”

 我还没说话,姐姐却嗔道:“云云,你是不是觉得生孩子很好玩啊?”

 云云委屈地辩解:“没有啊,娘,我就是想给爹生个宝宝,就是受苦受累我也愿意。”

 我怜惜地将云云搂在怀里,感动地说:“好闺女,你真是爹的好宝贝儿。”

 云云在我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爹,是你给了我生命,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啊!”军犬回来后就过来找我,见我正和云云亲热地搂在一起,尴尬地立在了门口。

 云云也看到了军犬,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赶紧从我怀里挣脱,进了里面套间。

 我出来低声问军犬:“有事?”

 军犬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看看我妈…想让林阿姨陪我去。”

 “好啊,”我没明白军犬的意思,随声附和道“那你去吧。”

 军犬忸怩不安,央求我:“勇哥,你帮我…”

 没想到这个汉子遇到这种问题会束手无策,我大方地说:“没问题,我帮你跟我岳母说。”

 我带着军犬来到品雅堂二楼赖云峰的房间门口,房门大开着,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赖云峰横躺在我岳母的大腿上,两只手捏着干妈的房;岳母酥,正用嘴含着橘子瓣喂他吃;而在赖云峰的间,媛媛正津津有味地嘬着舅舅的巴,还自言自语着:“舅舅,你的巴真好吃…舅舅,我嫁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如此旎的宫让军犬面红耳赤,进退两难。还是岳母眼尖,看见我们站在门口,却浑不在意地问道:“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

 赖云峰赶紧坐正了身体,脸上略显尴尬的神情。媛媛恋恋不舍地将舅舅的子里,又温柔地为他扣好子的纽扣。

 军犬眼睛看着地,小声说:“我想请林阿姨陪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岳母赞赏地点点头:“算你还有孝心,其实你早该去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我去把车开到楼下。”军犬说完就疾步离开了。

 我发现赖云峰一直看着我,便微笑地冲他点点头,看到他脸上也会心地一笑,我便回去了。

 傍晚,岳母打来电话,我急忙问她:“怎么样?”

 岳母扑哧一乐:“看把你急的!军犬这次态度很好,他妈和周凯都已经原谅他了。”

 “哦,那就好。对了,小周的病怎么样?”

 “身体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过,巧儿说他那个东西还是不行…现在小凯的媳妇不让他回家,我的意思是把小凯和巧儿都接到逍遥谷,让他们住在老古的小楼里,你看行吗?”

 “我没意见…”

 “我跟小峰还有老古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也赞成这样安排。那我们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再一起回去。”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军犬的车开回了逍遥谷,车上下来一个四十 岁 左右的妇人,接着一个二十多 岁 的年轻人跟着下车。

 我赶紧上去,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军犬的母亲,发现她其实并不显老,除了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外,还是很有风韵的一个妇。我彬彬有礼地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小勇,您过来,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

 何巧儿也仔细地打量我好半天,嘴里却很爽快地说:“我和小凯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说客气话了。”

 赖云峰也随后过来和何巧儿寒暄了几句,然后大家一起帮着把行李拿到了闲云居的二楼。

 第二天上午我想去看看军犬母亲,走到闲云居的一楼却发现军犬正一脸烦躁地踱步。见我进来,军犬赶紧上来:“勇哥,有什么事?”

 我说:“我去看看阿姨,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别…别上去。”军犬说话吐吐,眼神闪烁。

 “怎么了?”我大惑不解。

 “嗨!”军犬一跺脚“我刚从二楼下来,我妈正…正光着身子趴在那小子身上给他…巴…周凯在我妈身下也正…我妈的下边…”军犬咬牙切齿地说完,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赶紧劝慰道:“军犬,你妈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要理解她呀!现在周凯的功能出了问题,阿姨是在帮他恢复…”

 “我知道,我知道!”军犬不耐烦地说“可我就是心里堵得慌…真想出去躲两天,眼不见为净。”

 “不能那样,那你妈会怎么想?你一定要把观念扭转过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军犬神情黯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去巡视了“食为天”的各个工厂。在总部的产品研发部,我和几个技术人员聊天,发现其中有一个叫陶红的女孩子说话很有水平,她不仅信息面广,专业知识深厚,难得的是创新意识强。而且看得出来别的技术人员也都很服她,看她的眼光里都有敬佩之意。看来这次招聘的人员素质不错,企业远景很值得期待。

 我把陶红叫到我的董事长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女孩子思路清晰,语言表达能力强,说话很有条理。通过聊天,我知道她家在农村,家里很穷,从小勤奋好学,而且管理能力强,在学校一直是学习尖子和班长,上大学时就在专业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问她对技术主管甄玉霞的看法,陶红犹豫了一下说:“甄主管很少过问我们的工作,我写的几个产品设计方案交给她后至今没有消息。”

 看来甄玉霞已经不适应大企业的现代化管理模式了,我打算栽培陶红,等她实习期后破格提拔她做副总经理兼产品研发部部长,全面负责技术工作。

 我知道这样做会让刘强和甄玉霞不高兴,所以表面上不动声,叮嘱陶红回头把那几个产品设计方案直接交给我看。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国外长途,接听后居然是老古:“小勇,等急了吧?我就不绕弯子了,检测结果出来了,你们三个都没有遗传病基因,可以生育正常的后代。呵呵,这下你大可放心了吧!”

 我内心狂喜,可嘴上除了一叠声的谢谢外,居然找不出别的语言。老古说过几天就回来,然后挂了电话。

 陶红看我的样子,抿着嘴偷乐。我让她回去安心工作,就连忙赶回了家。

 回到快意轩二楼,路过云云的房间时,我忽然听到房内传来水声,就兴致地推门进去了。因为逍遥居没有外人,大家都不用锁门,最多是虚掩着,这样互相来往也方便。

 云云果然是洗澡,看着水下云云那白的少女体,如同荷塘白莲,又如出水芙蓉,我的望一下子就高涨起来。

 我一直认为女人在三个时候是最美的:一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发,需要的安慰时;二是得到足后,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回味高的余韵时;三是刚刚出浴半遮半一身清香的妩媚模样。

 虽然女儿的身子我早已看过无数遍,可我们父女俩还没有洗过鸳鸯浴,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我迅速光衣服进到浴室,女儿看我进来并不吃惊,娇羞地冲我一笑。

 云云来到市里后,无忧无虑且营养充足,身体得到了充分的发育,迅速地丰腴起来,皮肤越来越白皙。尤其是和我鱼水融后,云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不仅尖笋般的房逐渐变成桃子的形状,户也越来越,原先尖削的小股慢慢丰隆,变得浑圆,又翘又

 我温柔地将女儿拥进怀里,云云沾的身子可真是光滑啊,就像一条美人鱼。少女身上的皮肤滑柔腻,却又鼓鼓地充了弹,让我搂不够、摸不够,更是亲不够…

 女儿的身子在我怀里变得酥软,她闭上眼睛仰脸向我索吻。当我含住她那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嘴时,女儿发出了动情的呻,轻启贝齿,将粉的小舌头吐到了我的嘴里。

 父女俩深情地吻着,我的大手抚上了女儿娇俏的。滑腻的团让我的手掌都感觉酥酥的。女儿的娇声大了起来,身子在我的怀里扭动,更像一条离岸的大鱼了。

 我的手伸到云云的间,少女丰腴的户已经润了,两片翕张着,吐着粘滑的爱…我将身子蹲下去,凑到女儿的下,抱住她的股,张嘴含住了她的两片

 少女的户真是粉无比啊,含在嘴里就像果冻似的,又好像豆腐脑一样仿佛入口即化…我贪婪地着女儿不停分泌的爱,舌头尽力地向门里面伸去。

 云云的身子越来越软,她已经站不住了,不得不将手按住我的肩膀支撑着,嘴里发出急促的息,羞臊地哀求道:“爹,别亲了,你亲得我直想…”

 我正在兴头上,哪肯罢手?一边更用力地为女儿口,一边说:“想你就吧。”

 女儿的腿都哆嗦起来,央求道:“等我完了,你再亲,好不好?”

 “没关系,你就吧。”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你就到爹的脸上吧。”

 “啊?”女儿吃惊地说“那怎么行?多脏啊!”“不脏,从我女儿身体里出来的东西,怎么会脏?你吧,爹喜欢!”我一边说,一边继续亲吻着女儿的小

 “哎呀…爹,你还亲…我憋不住了,真要了…哎呀…啊…”随着女儿焦急难耐的娇呼,一道水柱从女儿的之间而出,直接呲到了我的嘴里。

 我下意识地一躲,强劲的水像高一样打在我的脸上,很温暖,那强大的冲击力让我的脸上酥酥的。少女的击打在我的脸上,四处飞溅,灌了我的鼻孔,到我的嘴里,还溅到我的眼里…我闭上眼睛,陶醉在女儿的沐浴中。

 嘴里的那汪带着女儿的体温,暖暖的,有点淡淡的咸味,和清甜的香。我咕咚咽了一口,感觉滋味不错,连胃里都暖融融的,索几口咽了个干干净净。

 女儿这泡看来憋的时间不短,了能有一分多钟才变成淅淅沥沥地淌,我用脸接着温热的,最后还用嘴将女儿的外清理干净。

 云云这时候已经瘫软在我的身上了,我忽然听到她吃惊地叫道:“姥姥,你怎么来了?”

 我扭头一看,母亲正站在浴室门口,而且姐姐就在母亲的身后。

 母亲笑道:“咋了?不姥姥来呀?我是听到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是不是小勇回来了…嫌姥姥妨碍你跟你爹的好事了?”

 “才不是呢!”云云又羞又急,辩解道“你站在那儿偷看,吓了我一跳。”

 我站起身将云云抱在怀里,女儿将头埋得深深的,好像是没脸见人了。

 姐姐走上前,一撇嘴:“傻闺女,你至于吗?不就是你爹刚才喝了你的?什么偷看?我们是赶巧了!”

 母亲也打圆场:“云云,没啥好害羞的。这还是药引子哩,能治病,不脏。你爹愿意喝就让他喝呗。”

 老古给我的喜讯让我今天心情畅,好几天没有好好做了,今天我致盎然。迅速冲洗了身体后,将自己和云云用浴巾抹干净,然后抱起赤身体的女儿,冲母亲和姐姐使了个眼色,走出浴室,将云云放到了大上。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方芳打来的。

 “老公,干嘛呢?”

 “哦,我刚从市里回到家。你呢?”

 “我在小峰这儿,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小峰呢?”

 “他和媛媛在卫生间洗澡呢。”

 “哦?”我怦然心动,地问道“等会儿你们要大干一场?”

 子咯咯娇笑,促狭地说:“是啊!等会儿我妈也过来,我们四个再玩一次‘三英战吕布’,不分出输赢胜负,绝不休兵。”

 我心想这可真是巧合啊,我这边也是如此排兵布阵。忽然心里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既然如此,两边何不来一场友谊赛?看看我和赖云峰究竟谁在上的实力更强劲!

 打定主意,我对子说:“你等会儿别挂电话,我要听你们的现场直播。”

 “咯咯…想看,你就过来嘛,光听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子,以免对比赛产生不必要的影响,于是说:“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看来方芳对这个游戏也很感兴趣,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不过,你可得给我报销电话费啊。”

 我对姐姐耳语:“你们三个到我的卧室去。”

 我那间大卧室有一套家庭影院系统,手机可以通过转接头将声音输入功放,再连接到音箱里放出来。

 我和子的手机始终保持通话状态,我刚把手机和音响连好,三个女人也进来了。

 我示意姐姐把门关好,然后帮母亲衣服。因为我和云云都是光着身子,姐姐就自己宽衣解带了。

 大家都觉得这样很好玩,相视一笑,来到大上。我坐在头,让女儿靠在我的怀里,两条手臂左右搂住母亲和姐姐,四个人怀期待,等着方芳那边的好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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