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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庐山素以云雾闻名,长年轰立在虚无缥缈之间,飘忽、蒙,使凡人难以一眼窥尽它的真面目,故有“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詻句。

 在庐山脚下.有一户人家离群索居于此,枭袅上升的轻烟与柔柔的白云,相互辉映着无瑕的纯白,绿草如茵衬以红花巧妙装扮,形成绝美的景

 在古朴木屋的前庭中!有一对男女相依偎的站立着,静静的望着出。他们是一对完婚多年的夫,时光非但没有冲淡他们的情感,深情反而像一委发酵的美酒,散发醉人的芬芳。

 在这一刻,他们眼中、心中只剩彼此的存在,不需要华丽的詻汇修饰,不需要夸大的行动表现,他们的深情深植在彼此心中,自然的在彼此的举手投足问。

 “柔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柳云低头代一声,施展轻功而去,只见他轻松的跃上屋前的绝壁,须臾间便带回一束含着水的美丽花朵,虔诚将花献给他的爱

 “好美哦!”杜柔儿开心的将花溪在具下,愉悦的闻着花朵的芬芳。

 “你更美!”柳云痴痴的望着子幸福洋溢的脸庞,在他的凝视下,柔儿不由娇羞的红了脸,那种娇媚的神态更是动人心弦。

 他轻轻摘下一朵花,温柔的为子别上,她一脸幸福的看着丈夫,彷佛丈夫奉上的是稀世珍宝,这样纯真的反应让她的丈夫又爱又怜,一股心痛的将她拥人怀中。

 “对不起!我没办法让你过更好的生活,我…”依子的条件,她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而不是留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茶淡饭而度

 “你别这么说,”她温柔的打断他的话“如果锦衣玉食的日子是我所追求的,那么我就不会随你迹天涯了,不是吗?”

 “我知道,我知道善良温柔的你,不管跟我吃了什么苦都不会开口抱怨,只会甘之如饴与我相守,但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可以为你献上全世界;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我…”

 她再度轻抬柔荑,止住他的自责之语,温柔的说道:“你亲手采下的鲜花,在我心中更胜任何奇珍异宝,因为当中所包含的情意,是任何事物都没办法取代的。”

 “你总是那么的浪漫多情、善解人意,如此却让我更加心痛,因为我所能给你的竟然是如此的少。”他呵护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够多的了,只要你永远如此深爱着我,对我而言已足够。情爱虽然不能当饭吃,但它却能滋润女人的心,让女人无怨无悔的依偎着心爱的伴侣,你的爱对我而言更胜任何珍宝,何来平淡之说呢?许多女人尚且没有我的福气呢!”

 子追求爱情的勇气与毅力,让他心折与感动!这一刻,他找不到言语足以形容内心的感受,只能无言拥抱着她,透过手臂的温度与力量传达自己的深情。

 “如果时光再从头,我仍然会选择相同的道路。”她在他怀中呢喃着。

 “我也一样。”他同样深情的响应着。两人再度深情的依偎着,直到旭渐渐东升。

 “天亮了,你该用早膳,准备到罗府上工了。”

 “嗯!”他轻轻点头,两人缓缓的走回小木屋。

 用完早膳后,她温柔的服侍丈夫着装,一边温柔的代道:“你也该出门了,否则旭儿起,又要着你不放。”

 “嗯!我知道。”想起儿子的可爱模样,他不由会心一笑,接着不忘代道:“你跟旭儿在家,千万要多小心。”

 “嗯,”她微笑的看着丈夫“你出门在外也要多小心。”

 “那我出门了。”他的话才说完,马上传来一阵騒动,接着一个胖嘟嘟的小身子从房里冲出来,紧紧的抱住柳云的腿,稚的声音不依的叫道:“爹爹,你要陪旭儿玩,我不要爹爹出门。”

 “旭儿要乖,爹爹是去工作,你不可以又着爹不放。”柔儿轻声的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爹爹陪我。”他任的喊着。

 柳云慈祥的一笑,蹲在儿子的面前“旭儿,你是个勇敢的大男孩,爹爹要出去工作,你会乖乖留在家中帮爹爹保护娘,是不是?”

 “保护娘吗?”

 “对啊!你会帮爹爹的,是不是?”

 “嗯!”天生的保护让他很快的点头。

 “好乖,”他慈祥的他的头,奖励的说道“爹爹回家的时候,帮你带好吃的糖葫芦回来,好不好?”

 “啁!我会乖乖在家里保护娘的,”他开心的点点头,然后突然问道:“爹爹什么时候再带旭儿到市集玩?”

 “等爹爹休假的时候再带你到市集。”想起昨在市集碰到他的雇主,对方看柔儿的眼光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子珍藏在家中。

 “时间不早了,你该出门了。”她再度温柔的提醒着。

 “嗯!”他微笑的点头。

 “爹爹要早一点回来陪旭儿。”他拉拉父亲的衣袖。

 “好。”他慈祥的拍拍儿子的脸,站起身来,再次子小心安危后,才依依不舍的出门。

 柔儿章着儿子的手,静静的站在门旁,目送丈夫的身影离去,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远方后才走回房中。

 柳云再次抬头望向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好慢,而偏偏自己又老是惦记着家人,一丝不安理藏在他心头深处。

 “柳护院,庄主请你去见他。”一名佣人脚步急促的走过来,开口打断柳云的思绪。

 “庄主找我?”柳云眉头轻蹙的问道。

 “是的,庄主跟管家在大厅等你,他要你马上过去。”

 “我知道了,谢谢你。”柳云轻轻点头,直接往大厅走。

 来到大厅之后,他恭敬的问道.“庄主找我吗?”

 “柳护院,你坐吧!喝杯荼再说。”

 “属下不敢逾越。”庄主突如其来的礼遇让柳云心生警惕。

 “你是个习武之人,别拘泥于这种细节,坐下来陪我喝杯荼吧!我还有些事想跟你好好谈谈呢!”

 “谢谢庄主。”柳云腹的疑问,轻轻坐了下来,小心的拿起茶杯,跟庄主一同品尝荼。

 罗伯商等柳护院放下荼杯后才绶绶问道:“昨天陪你一同到市集的女人可是你的子﹖”

 “正是拙内。”

 “没想到你的子竟然如此美丽动人,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哪里。”柳云客气的响应着,眼带警戒的看着庄主。

 罗伯商忽然放下茶杯,无礼的说道.“你不觉得她值得过更好的生活吗?”

 “虽然我不能给拙内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快乐。”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哪个女人不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这些却不是你所能供给的,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让她跟一个可以提供她更好生活的人?”

 “这是我的私事,不劳庄主费心。”柳云不悦的站了起来。

 “哼!你不是傻瓜,不会听不出庄主的意思吧!”站在一旁的管家开口说道。

 “我的确不知这庄主的用意。”柳云冷冷的响应着。

 “说出你的价码吧!”罗伯商再度拿起茶杯,优闲的品啜着荼,彷佛在谈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生意,在他的观念中,没有什么事是钱所不能摆平的。

 “她是我的子而不是商品,在我心中更是无价之宝,请老爷自重。”柳云冷冷的说着,丝毫不隐藏自己不悦的情绪。

 “放肆!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护院也敢这样与庄主说话,你要再这么不识抬举,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管家狐假虎威的大吼着。

 “护院又如何?我来这里工作是为了让儿温,不会为了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而出卖灵魂,更不会助纣为。”柳云鄙夷的看着总管。

 “你…你竟敢…”总管气急败坏的瞪着柳云。

 “费话少说。”罗伯商甚是不耐的打断管家的话,转头看着柳云,似是有成竹的问道:“我只想知道你肯不肯乖乖让出你的子?”

 “卖求荣的事只有下之人方做得出来,我柳某人就算饿死了也不会这么做,罗府护院这个工作请你们另请高明吧!”他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

 “你以为你可以来去自如吗?”罗伯商冷笑一声。

 “有何不可?”他丝毫不在乎的往外走。

 “那就试试看吧﹗”罗伯商冷哼一声,用力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四周马上涌入了许多武装的壮丁。

 柳云锗愕的看着团团将他围住的壮丁们,他怎么也没想到罗伯商竟然蛮横至此,为了儿的安危,他只想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运功打算离开此地,不料却发现体内的真气无法凝聚,他猛然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方才喝茶的空杯,再转头看向罗伯商。

 “哈…哈…哈…”罗伯商得意的大笑着“没错,我早已在你的荼中下了软骨散,任凭你有再高的武艺也无法施展,你识相一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否则…”

 “我宁愿死,也不愿子的一生毁在你这个小人手中。”他声嘶力竭的吼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傍我好生伺候。”罗伯商一声令下二场不公平的打斗于焉展开。

 柔儿微笑的坐在屋檐下,细细的做着女红,一针一线都怖她的爱,到了底后,她结实的打了一个结,并拿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完美无瑕后,才满意的拿起另一边,再度起针钿细的着。

 这是她打算在丈夫生日那一天送给他的棉袄,为了让他惊喜,她先是假托自己需要一块布料,请丈夫买回来,然后趁丈夫外出工作时赶工。

 她微笑的看着身旁,儿子躺在父亲为他特制的凉椅上睡着,嘴角还带着口水,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令她忍不住轻抚他红通通的脸颊。

 她边看着儿子边做着女红,儿子是他们夫俩的心肝宝贝,一家人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心愿,突然,她的心痛了一下,针也狠狠的刺人她的指尖,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娘,怎么了?”旭儿被母亲的叫声吵醒,迷糊的问道。

 “没什么,娘不小心刺到手了,把你吵醒啦?”她慈祥的看着儿子。

 “旭儿帮你呼呼!”旭儿很快走到母亲身旁,轻轻拉着母亲的手,学着他受伤时母亲对他所做的事“呼呼,痛痛不见了,娘等一下就不痛了。”

 “旭儿是个乖孩子。”她慈祥的拍拍儿子的头。

 母亲的赞扬让他笑呵呵的,得意的想着,爹爹知道后一定也会夸赞他,于是他热切的问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呢?旭儿等好久了。”

 “傻孩子,现在还早呢!要等爹收工了,他才会回来。”她宠爱的儿子的头。

 “噢!”旭儿略为失望的点头。

 “来,”她慈祥的拉着儿子的手,温柔的说道.“你乖乖坐这里陪娘,娘昨天教你的诗词,你还记得吗﹖”

 “嗯!”他肯定的点头。

 “旭儿好,你背给娘听可好。”

 “好。”旭儿微笑的点头,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开始有模有样的朗诵着诗词。她微笑的看着儿子,低头继续制着棉袄,可是手指上的伤口却让她眉头轻锁,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是我太多心了吧!”她自我安慰着,并在儿子的朗诵声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突然她发觉宁静的山区产生了变化,原先栖息在树林之中的鸟儿纷纷展翅而去,一股诡谲的气氛笼罩着山区,她眉头紧蹙的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凝视着远方,不久便见到有人往这里直奔而来,待来人越来越接近时,她才发现竟是丈夫。

 “天啊!为什么你浑身是伤?”看到丈夫一身的伤,她不由惊呼出声。

 柳云心急的叫道:“我没事,快,你快带着旭儿离开这里,快﹗”护心切的他,凭着过人的意志突破包围,带着重伤回到家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慌乱的问着。

 “因为…”他正想说明,却发生罗家的人已追至“来不及了,你们快进去。”他还来不及关上门,罗家人已闯入屋内,他们一家人被包围在房子中。

 “你以为可以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罗伯商狂妄的说着。

 “你们为何如此咄咄人?难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王法了吗?”他将儿保护在身后。

 “哈…哈哈…”罗伯商狂笑几声,自负的说道.“这是个弱强食的世界,我就是王法,谁又能奈我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的出你的子,否则…”

 “不,我宁死也不会将我的子交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柳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他忽不可遏的瞪着柳云,接着用力的抬手,命令这:“解决掉渲个不知好歹的混帐。”

 “不!住手,不要…”柔儿只能搂着儿子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眼见负伤的丈夫以一批众,终于不堪负荷的倒下。

 “不!不要。”见歹徒向前想跑出致命的一击,她再也顾不得一切的上前,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丈夫,紧紧的将他拥人怀中!勇敢的想着,就算死,她也要跟丈夫死在一起,她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住手。”罗伯商怕伤了她,连忙要下属住手。

 “对不起!我…我…不能保护你们,我好恨…好恨…为什么…老…老天爷要如此对待我们…为什么…”柳云自责而心痛的看着子。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弃我而去,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她声泪俱下、柔肠寸断的看着濒临死亡的丈夫。

 “别…哭!别哭…我也不想…丢下你…可是…”柳云心痛的看着爱,向来舍不得子哭泣的他,此时更是肝肠寸断。

 “你别担心,我会给你好日子过,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了。”罗伯商伸手想扶起柔儿。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她愤怒的甩开他的手!紧紧的拥着丈夫,任由他的血渗透她的衣裳“这辈子我只爱我丈夫一个人,谁也别想把我从他身旁带走。”

 “你…”从没被女人拒绝过的罗伯商,震惊的看着她。

 “你别不知好歹了,”一旁的管家冷哼一声“你的丈夫已经命在旦夕了,他能给你什么?我们庄主看上了你,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与相公早已山盟海誓,生当同裘死当同,谁也别想拆散我们。”她柔和的脸上绽出凛冽的绝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口刺去,谁也来不及阻止,剎那间,她的血与丈夫的血紧紧的融合在一起。

 “你…好傻…好傻…”她的丈夫心痛的拥着她。

 “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你…永远都不要…”她知道除非一死,否则绝难逃过罗伯商的染指,这时死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傻…柔儿,我…我的傻柔儿…”柳云眼眶润,难掩心痛的看着子苍白的脸色,这辈子他是再也没有机会呵护照顾她了,只希望下辈子还能与她共结连理,好好的疼惜她。

 “我…不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不要离开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下辈子…让我们再成为…夫吧!”

 众人被事情的发展所震,只能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两人,直到一声童稚的声音打破宁静。

 “爹、娘…”被一切可怕发展所吓呆了的旭儿,眼见父母双双倒卧在血泊中,再也忍不住害怕的哭喊着。

 “住嘴!”罗伯商怒吼一声,想让他停止哭声,可是旭儿却更大声的哭了起来,罗伯商转身拿起下属的剑,想一剑解决他。

 “不!”母的本能使然,濒临死亡的柔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扑向儿子,将他带离死亡的边缘,而剑依然无情的划过旭儿的脸颊,他也昏了过去。

 “旭儿!”他的父母肝寸断的看着他们的心肝,一家三口紧紧的相依偎着,虽然死亡的霾紧紧的笼罩着他们,可是心中那股浓郁的爱,使他们坦然面对一切。

 罗伯商再度的高举手上的剑,想一了百了的解决他们。

 “庄主,别再耽搁了,否则事情闹大了也不好,”管冢阻挡了罗伯商的动作“我看我们就放把火烧了这里,让事情看起来像是意外,免得节外生枝。”

 “哼!白忙了一场。”罗伯商愤怒的丢下手上的剑“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着便扫兴的走出木屋。

 如何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在毁了一家人的幸福后,毫不在乎的离去,彷佛他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小虫。

 “点完火后马上离开这里,不可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管家代好话后,跟在罗伯商身后离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入木屋,及时在小木屋倒榻之际,将他们一家三口带出火场。

 “柔儿,你还好吧?是谁把你们害成这样子?”他苦苦追寻了七年才找到女儿的住处,没想到等着他的竟是一场烈火,他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却只救出已气绝身亡的柳云与身受重伤的母子。

 “是…罗…伯商,他想强纳女儿为妾,我与柳哥皆…宁死…不屈,于…于是一家人便遭逢此毒手。”柔儿虚弱的说着。

 “柔儿,你千万要撑着点,爹马上带你去找大夫。”杜天宏脸心痛的说着。

 “来…来不及了,”她泪面的看着父亲“爹,女儿…不孝,请你…你原谅女儿的自私,女儿为了儿女私情而丢下你,现在又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请…原谅女儿的不孝,下辈子…我愿作牛作马以报你的养育之恩…”

 “别说这些了,爹不怪你,爹不怪你了,只要你好好活着,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答应爹,你不会再丢下爹了。”他老泪纵横的看着女儿。

 “来不及了,这…辈子我再…也无法陪在…你身旁了。”无法承膝下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

 “不﹗不﹗”杜天宏老泪纵横的摇头。

 柔儿紧紧的握着躺在身旁丈夫的手,再转头望着陷人昏的儿子,想到再也无法拥抱他、呵护他成长,不由柔肠寸断,无言的说道:“旭儿,虽然爹、娘不能再照顾呵护你,但我们会在九泉之下看顾着你,记住,爹娘、永远爱你。”

 “爹,求…你别再…伤心了,否则女儿…就是…死了心也难安啊!”柔儿愧疚的看着伤心绝的父亲。

 “爹不哭,爹不哭。”杜天宏坚强的拭去泪水,哽咽的说道:“告诉爹,你还有什么末了之愿,爹会帮你完成的。”

 “那么就请…爹念在父…女一场的份上,答…答应我两件事好吗﹖”

 “你说吧!爹什么都答应你。”

 “请…爹好…好的照顾旭儿,他…现在只剩…你这个亲人了。”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他沉痛的点头

 她轻轻转头看着丈夫的遗体,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丈夫呵护的深情,再也听不到他柔情的言语,但这七年的真情相守,已足够填她美丽但短暂的一生,看着他布伤痕与灼伤遍布的躯体,她不由泪如雨下。

 丈夫对家人的爱是多么的深啊!尽管他已垂命悬丝,却依然极尽最后一丝气力的将家人保护在他的臂弯之中,以他的躯壳保护家人,不让熊熊大火直接伤害他所爱的人。

 “还有什么要爹为你做的事,你尽管说好了。”眼见女儿越来越虚弱,他嘶哑的喊着。

 看着父亲沉重的表情,她不由深深愧疚,她是一个多么不孝的女儿啊!非但不能承膝下,还要老父为她伤心落泪,最可恨的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如果时光倒,那么她依然会选择相同的道路,父亲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请…请…爹将我跟…柳…柳哥合…葬在一起!让…我…我们永远不分离,爹…的恩泽女儿来…来…世再…报…”她气若游丝的说道。

 直到这一刻,女儿的心还是向着他的丈夫,杜天宏的心好痛,可是他又怎么忍心叫女儿死不瞑目呢?他只能沉重的点头“爹答应你。”

 “谢…谢…爹…”她这才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魂魄追随着丈夫而去。两个相爱的魂魄再度重逢,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分开他们了,永远…

 “柔儿,”杜天宏衰恸的叫声在山谷之中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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