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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 前耻
 先说好,这章比较重口味,纯情派的亲们就不要受这个刺

 郑钧复爵的旨意终归还是下来了,给了个从五品上的开国县男,虚封300户,无实封,但是把原来荥郡公郑伦的宅邸发还了下来。

 经过一番休整,涵因一家终于搬入了他们在崇仁坊的故宅。

 这里原是敬宗襄公主宅邸,公主早亡,宅邸被郑伦看中,半买半抢从她的后人手中了过来,做了荥郡公府,他成了此宅主人后,又重新修缮装潢,再加以扩展,郑伦得势之时,郡公府占了小半坊之地,把旁边的齐王府挤掉了三分之一。郑家倒了之后,这个宅子就被封了起来。

 齐王回长安后,他母亲独孤太皇太妃特特求了太皇太后,将他的府邸扩展,又把郑伦的宅子占回了一半。

 如今发还的宅院就是剩下的这一半,主屋并几个偏院还在,而当年让郑伦最引以为豪的后园那一大片湖水,并周围的亭台水榭以及那几处建造巧的小院则却全被齐王府占走了。真应了风水轮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不过这样对于涵因兄妹更好,以郑钧现在的爵位,住原先的府邸也是逾制,早晚也保不住。

 正厅是一件七间两厦九架的重檐歇山顶大屋,屋顶正脊上雕着鸱尾,两侧雕悬鱼样式山花,窗子均采用直棱窗,屋子修得高阔严整,古朴大气。

 出了正院,再往偏院走,又是另一番风情。

 各院子间有曲廊相连。上面的雕栏彩绘,多年未经修护,色彩早已斑驳落,但依稀仍可看出当年的奢华繁复。

 偏院小巧别致,当年遍植花木,移步换景,别有意趣。

 如今园中的野草刚被园丁拔过,重新栽种了花木。还显得光秃秃的。倒是明玕苑这一处,门口的一片文竹长得甚好,森森万竿,苍翠夹路,游廊曲折,阶下石子铺成小路,蜿蜿蜒蜒穿竹林而过。竹下一桌两座皆为天然石头,显得幽静异常。

 郑钧笑道:“妹妹不是最爱幽静之所么,此处正好合你心意,你就住在这吧。

 涵因此时却面色煞白,听他如此说,忙摇头道:“也住不了一年半载了。何况皓华姐姐即将进门,她最爱清雅之地,这里倒适合她,还是让三哥搬到这里来吧。”

 郑钦这两年跟文人厮混,早已了从前军旅生活的豪气,所之人大半都是文人雅士,看见这里愈发喜欢。不过若是涵因喜欢,他也少不得另择他处。此时见涵因有意让他,喜不自胜:“妹妹可有看中的地方。”

 “后面睿光阁就很好,我就住那里吧。”涵因笑着答道,谁都没有看出她笑容中那丝勉强。

 涵因从琅玕苑中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住在这里。一进这里。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郑伦来。

 那个时候,她和裴邈和离已经数个月了。

 杨嫣抢走了她的丈夫之后。还屡进谗言,想要把她和弟弟撵出长安。

 皇帝知道她故意。心中本又对杨熙有愧,因此并未听信。但太后和皇后为了避免尴尬,不再招杨熙入宫。

 一,她弟弟杨煦在路上与杨嫣争道,竟被她的家奴挥鞭碰到了衣裳, 杨煦避躲不及,摔下马去,狼狈不堪,他们不仅不谢罪,反而嘲笑起杨煦来。

 杨煦大怒,当街打了了那个刁奴一顿,次便遭到了御史的弹劾。

 杨嫣竟从这件小事,硬扯到了诚郡王意图谋反上。

 杨熙见弟弟闯了这么大的祸,只好四处疏通,甚至强带着弟弟到杨嫣府赔罪。然而杨嫣却把他们凉在府外。

 就是在这里,她碰到了时任尚书右仆的郑伦。郑伦在敬宗时期从西北回来后,就做了羽林军护军中尉,羽林军是当时北衙军中兵力最盛的军队,负责护卫皇帝,深得敬宗信任。敬宗末年皇子争位中,许多官员受到牵连被杀被贬,他却一直受到重用,数年之间多次升迁直至大将军。显宗即位后,他获封尚书右仆,加赠紫金光禄大夫,在朝中说话很有分量。

 杨熙见杨嫣决意不放过她,于是转而去求郑伦帮忙。

 杨熙开始以岭南旧识动之以情,请求他帮忙,而郑伦根本不为所动。

 于是,杨熙告诉他显宗酷爱修仙炼丹,长期服用铅汞等物,必定活不长久,而他因为沉于修道,后宫荒废,没有皇子,他一死,必然要过继嗣子即位,她弟弟诚郡王若能继承大统,必然给他带来泼天的富贵,向他一一分析这件事可以带给他的好处。

 郑伦开始只是笑她异想天开,但她的一番说辞却让他觉得这个女子是能成大事的人,于是决定帮她。

 当皇帝向群臣询问意见的时候,他轻轻巧巧的来了句:“难道还要皇家子孙为了一个家奴偿命么。”

 果然整个朝野的风向都变了。显宗也觉得如此处置太过草率,所以便轻轻放下了。

 后来,杨熙便和郑伦拉上了关系。

 这明玕苑就是她和郑伦密谈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因嫌书房闷热,郑伦便请到此处小坐。明玕苑一水矮足家具。杨熙和郑伦跪坐在榻上

 “宫中来了消息,皇上又昏过去了,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郑伦笑着递给杨熙一个冰碗子。

 杨熙却没有接,只是沉半饷:“这个消息可确实。”

 “这是自然。”郑伦的笑容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如果皇后不同意我弟弟承嗣,而从其他宗室子弟中挑选怎么办呢。”杨熙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郑伦笑笑:“放心吧,军和此次驻守长安的右卫都是我们的人,由不得她不同意。”

 杨熙这才点了点头,姿势也放松了下来:“你有把握才好。”

 郑伦把冰碗子放到杨熙手里。趁机捏了一把那白腻的柔荑:“到了这里还正襟危坐干什么,放松些吧。”

 杨熙把手回来,拿过那冰碗,含了一口,笑道:“郑相果然好享受,这味道比宫里的还香醇些。”她不再跪坐,靠在一边的靠枕上,将坐姿改为盘坐。

 “从岭南昼夜不停运回来的新鲜荔枝。榨成汁子兑在里,再用冰镇了,只为博美人一笑。”郑伦看着杨熙美的面庞,眼神专注而痴

 杨熙意识到他的神情与往日不同,看着自己的目光里仿佛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她本能的感到危险,想要逃离。忙撤回手,笑道:“多谢郑相款待,我这就回去了。”说着便要告辞。

 刚要站起,却感到脚下被什么绊住了,低头一看,郑伦竟将她的一足握在手中摩挲着。又要掉她的罗袜。

 杨熙登时又羞又怒,斥道:“大胆,郑伦,你竟敢对我…对我不敬!”说罢那只脚用力了回来,站起来想要跑出去。

 郑伦冷笑一声也占了起来,一脚把原本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案踹到了一边。案上的杯盘碗碟“哗啦啦”洒了一地,却没有一个奴婢出来看怎么回事。

 郑伦两步走到杨熙身边,把她扯入怀里。笑道:“别看了,没人会来的。”

 杨熙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双眼含泪,嘴里充哀求:“放我走吧。”

 郑伦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眼底的那团火。仿佛要将她烧化,声音温柔而充了磁:“县主。自从第一天见到你,我便想拥有你。可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后来裴邈娶了你,你知道吗,我有多恨自己无能,如果寿公主没有把他从你身边抢走,我也会找机会干掉他,一想到每天晚上在你身边的是他,我就恨不能立刻杀了他。你们和离之后,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接近你,诚郡王出事,我就知道机会来了,你去找杨嫣求情,我是听说之后故意从打那里经过,引你来找我。其实,你不来,我也不会让你出事,但我想要你来求我,你果然来了。”

 杨熙摇着头:“郑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如果把这件事揭出去,你就完了!”

 郑伦却一把将她扔在榻上,顺势了上去。

 “我完了,你弟弟的皇位也没戏了,你还想再被杨嫣踩在脚下吗?还想过那种任人宰割的日子吗?告诉我,公主,这样的日子,难道还不够吗?”郑伦捏着她的下颌,眼中的火焰一直烧到她的心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杨熙被他目光震慑,竟忘了挣扎,但她的双臂仍然用力抵住他,不让他迫近。

 “我们是一样的人,我看的见你心里面在说,绝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郑伦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声音那样的温柔,充惑,他见杨熙的心智已经动摇,接着蛊惑道:“我要为你做的是掉脑袋的事情,难道你不该报偿我吗?”

 杨熙哭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为什么要迫我。”

 “我只想要你,我的县主,将来我还会让你做上公主、长公主,让你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也只有我才能为你做到,你没有的选了,现在你和诚郡王已经在风口尖了,如果拿不到皇位,你们两个都要死。”郑伦的声音愈发低沉,也越发森寒:“想要做盟友,拿不出筹码可不行,你既然什么都没有,就那自己来做这个筹码吧。”

 杨熙想到从前在岭南的日子,想到裴邈决绝而去的身影,打了个灵,她终于放下了抵在郑伦口的双臂,把头别向一边,凭郑伦任意施为。

 离开裴邈以后,她已久未经这事,直到一阵疼痛贯穿了身体,她闭上眼睛,听凭泪水一滴滴的滑落,攥紧拳头,忍受着疼痛,和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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