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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名将之花(上)
 吃过早餐,我正和徐庶、公孙箭在帐中闲聊,估算牛金如何行动。剿匪营中军司马前来传达军令:都督有命,已发现土匪踪迹,请飞侯率本部人马,坐镇本营,守护好大寨和粮草。

 啊,让我守寨?,他知不知道我手下都是骑兵哎!让骑兵去看守军营,古今有这么指挥的吗?

 我知道,这小子是气我了。管他呢,这土匪这么弱,我也不起精神。若不是对那匪首上淮子徒还有些兴趣,我根本就把后军交给公孙箭,自己先回许昌玩去。反正有徐庶帮他,怎么也不有大事了。

 我拉住忿忿起的公孙箭,让那中军司马回去禀告两位都督,阿飞谨遵将令,并预祝大军斩将夺旗,首战必胜。

 等那司马走了,公孙箭道:“飞帅,您也太能忍了。牛金和蔡他们这不是独占军功吗?”

 我苦笑一声:“不忍又能如何?他们要独享大功,那就让他们做去。难道我们还稀罕么?”

 公孙箭道:“不过,不让我们马军在前线冲锋,反而留在营寨里干看,这…这也太过分了。”

 我道:“本来我们也就是殿后之军嘛。不让你上第一线你奇怪,那你以为让我们押粮运草就正常啊?”

 公孙箭哑然,一也对,这事打一开始就不上路,现在可不继续拐下去了吗。

 我左右看了看:“池早去哪儿了?这儿也该起来了。”他可不像我,不乐意就可以不去点卯,牛金还专门派人来通知让你干什么。他是全军的医士长,有司马的衔头的,三卯不到要砍头的。

 徐庶道:“清晨我就见池先生起来了,点过卯就回来了。好像和刘司马他们在后营门口处演练什么阵势。”

 “演练阵势?”

 徐庶道:“正是。”

 我奇怪起来。这种把后代知识往前传的事是时空旅游中最犯忌讳的。我偷偷把武方面的东西传,其实一颗心有时也是悬着的,不过因为这次旅游的主签约人是池早,要罚款,也罚他的,所以还不是太在意。不过池早敢把自己的阵法知识传了出来,那质可不一样,追究起来甚至让他因此被起诉判刑好几年的。

 “…呵呵,那元直一定指点过他了?”

 徐庶脸上一红,道:“惭愧,池先生的阵法非常奇奥,徐某不甚懂得。”

 不甚懂得?你不懂阵法?

 你怎么可以不懂阵法?

 我差点冲口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我的天,徐庶居然说他不懂阵法!这是从何说起呢?

 可怜的池早!他千辛万苦、不远千里来到三国,就着和徐庶这儿探讨点儿阵法上高尖的东西,从这儿捞点实惠回去好去糊别人呢。

 唉,真可怜!

 “走,左右无事,咱们去寨门口转转。”去安慰安慰池早,告诉他徐庶同志不懂阵法,你可别上吊抹脖子。

 徐庶微一迟疑,道:“池兄正以秘阵训练飞兄卫士,我去不太好吧?”

 我哈哈一笑,道:“你跟着我,没事。”半拉半引,带着他往外走。

 出来大帐,没走多远,面碰上淳于铸,但见他劲衣贴体,着一杆铁,面泛红光,精神抖擞。后面跟着的都是铁肩、比翼两门的虎豹骑卫士,也都各执兵器,热气腾腾。但刘纲等几位主要的弟子却不在其中。

 我道:“铸兄弟,昨晚休息得如何?”

 淳于铸急忙行礼:“飞帅,弟子昨晚睡得很好。”

 我道:“你是阿樱的师兄,大家兄弟相称最好,在这里千万别客气,不然我可吃不消。”又问其他人:“大家一起晨练啊,练得如何?”

 那些卫士都是跟我很久的老人了,可不像淳于铸那么拘束,纷纷道:“是啊,飞帅,我们难得又出来上阵了,大家都练得很开心呢!”“淳于兄弟的法可厉害了,我们仨打一个也没赢了他。”“飞帅,什么时候有空您也来指点我们几招吧?”

 我道:“哦,铸兄弟是淳于门的高弟,现在你们的大师兄不在,我决定任命他为卫士第三首领司马,协助你们的刘师兄,大家要好好跟他些真功夫。”

 众人齐声热烈欢呼:“太好了!”

 虽然我是有意安排这场晨练以使淳于铸在卫士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但出现这种情况也出乎意料之外。

 显然在这短短一早晨的时间里,淳于铸不光武功得到了诸卫的认可,而且人品也让他们服气。

 淳于铸低下头:“飞帅,我不行的。”

 我道:“好好干吧,别辜负众位兄弟的期望。”

 淳于铸抬头看看我,又看看众人,迟疑片刻,终于用力点头:“是。”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有个卫士问:“飞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认得他是比翼门的弟子,姓韩,外号“臭嘴”平时没事就喜欢胡扯些闲话。

 随便瞧瞧,触目之处,都是一双双期盼的眼睛。

 这人怎么都打仗啊?

 身后的公孙箭忙接过话道:“何时出发,乃是飞帅和牛都督他们商议之后才能决定,大家只管好好熟悉功夫,收拾武器,不让你们闲着没事干的。”

 诸卫脸上都出笑容,预备各自散去。这时候韩大嘴问:“听说蔡和朱赞两位大人率前军已经和黄巾接上仗了,我们什么时候上啊?”

 真是一张臭嘴!

 我皱皱眉,正如何回答。忽听前方一阵喧哗,池早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错了,错了,不是这样,这样…再来一次。”听他声嘶力竭,似乎很不满意。

 我扫视大家一眼,道:“不必多问,仗总有得打。你们得准备好了,别到时候撂挑搁架顶不住,那可丢我的人。”

 众人大声答应,兴高采烈地拥着淳于铸去了。

 我匆匆赶到前面现场,只见池早长衣的下摆早掖到带里,两手叉着个,身体前倾,瞪着一双眼左瞧瞧,右看看。

 他身前几米外的一个空场地上,刘纲、刘目等几名武功比较突出的护卫围成一个分散的大圈,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每人手里都是一口长刀,个个神色奇怪,嘴里似乎都念着什么,不时这个舞个刀花,那个斜劈横砍两下。

 池早似乎扫了我们一眼,却毫不,只是盯着刘纲几个。这时,刘钢大喝一声,诸人动作忽地变快,或前行狠劈,或斜步横防,左边是单刀直入,右边则虚张声势,阵势逐步向中心合拢。

 池早眼一瞪:“停。”

 刘纲等急忙一齐停下,动作划一,动也不敢动。

 池早长叹一声,道:“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四为正,四为奇,合而为一,离而为八。这么简单的道,为什么你们就不明白?”走上前去,举起刘纲握刀的手:“风居四维,故以圆。风附于天,你是天衡,这边三个就应该围绕着你转,不尚花巧,以陷刀阵前后夹击,一举突破敌人。”又走到刘目身前,推平他持刀的手,教训道:“云居四角,故以方。云附于地,你是地轴,剩下的三个都要靠你来调排,以游蹑阵牵制敌人,掩护突击,怎么可以跟着刘纲转悠?”接着又一一指出其他几人的错误,然后退后出阵,道:“记住,天居两端,地居中间,以正合,以奇胜。再来。”

 又演练了数遍,几人配合渐趋默契。最后一遍八人目光如箭,精神凝聚,刀花飞舞,分进合退,我站在一旁,也感到劲风飒飒,有一股不弱的外溢潜力推将过来,前衣服不觉内陷。我心中暗暗估量一番,道:“如是现在我站在中央与这八人比试,败虽不至于,但要取胜,恐怕也要拼上数百合。”

 回头看去,只见徐庶站在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人的阵势,脸上一片苍白。

 池早看看天,又指挥着几人练了两遍,才悻悻收队,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下午接着练。”

 刘纲看看诸人,一脸无奈中都显现着三分兴奋,正要说话,脸一迈,忽然发现我在左近,急忙过来行礼:“飞侯,你看我们…”

 我道:“嗯,你们照他吩咐办吧。”

 刘纲大声道:“是,飞侯。”

 我看看他高兴的样子,道:“先去吃饭去吧,练这阵法很辛苦的,不吃可不行。”

 刘纲道:“是。”带着弟兄们走了。

 我向池早道:“池兄训练辛苦啊!”池早冷冷道:“这么练了两下,有什么累的。你训练骑兵那时候,比这不麻烦?”

 我道:“哈哈,可是我们俩的身体素质可差别很大啊!”走近他身边,低声道:“你又捣什么鬼?”

 池早翻翻眼,道:“捣鬼?我帮你训练卫士好保护你,你反而倒打一钯。”

 我道:“你有这么好心?”

 池早然大怒:“哼,我当然没这好心。我是要让牛金那帮狗眼小子瞧瞧,我池某人不是好欺负的。”

 我脸上变,道:“哦,刚才他们怎么了你?”昨天还好好的,肯定是刚才早卯时的问题。

 牛金,明知道池早是我的朋友也敢这么不给面子,找吧你。

 池早看看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让他们几个下午早点来。”甩甩袖子,扭身而去。

 我招来公孙箭,让他去到左军或右军找一个参加过早晨升帐仪式的军官查查。

 没过一个时辰,公孙箭回来了,脸带忿,把调查的事情经过给我叙说一遍。

 原来,昨晚池早因为睡得太早,半夜就醒过来,起来撒了泡,看看时辰,也不能再睡了,就穿戴齐,慢慢踱到中军,准备入帐去参加点卯。

 值班的中军司马名叫孙寄,原是虎贲营的军官,也是牛金的心腹。牛金因为考虑到这次带的是中坚中垒两营,可能不是很得心应手,就带着孙寄一起过来,好使上传下达不致因不误解而被耽搁。

 孙寄在帐外拦住了池早,告诉他主帅尚未起,请他暂在帐外等候。还差小半个时辰呢。

 虽然深秋天冷,但碰到这么个忠于职守的军官,池早也没办法,只好在中军帐外等着。

 这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没过一儿蔡、曹遵、朱赞三人联袂一起过来,而这时候牛金也醒了,听见三人声音,就让三人直接进去了。

 池早跟进去,却又被孙寄拦住。说他品级不够,需要等都督传话才能进去。

 池早大怒,心什么品级,连荀彧见着我都客客气气,称我池兄,你他娘算什么葱,也敢这么冲。强忍着等着牛金升帐点卯,众将中军齐。牛金连正眼也没看池早,径直吩咐了一番,就宣布散帐出军,对后勤救护之类的事一点没。

 池早怒冲顶梁,气愤而回。

 听完公孙箭的介绍,我点点头:“牛金是生我气了!不但我不去听候点卯,连你也没让去。也难怪他生气。”

 公孙箭轻蔑道:“他算什么东西?飞帅,就算咱们都没去,他也不能把气迁到池先生头上啊!”我微笑道:“这样很好啊,这山这么多,多难走啊!让他去耍去吧。另外,池早多吃些瘪,也好拿点真本事出来,以后多扣他点钱…”

 “多扣…飞帅,什么钱啊?”

 “哦!”我醒悟过来,道:“没什么。下午池早训练刘纲,你也去看看,一定有益处的。”

 公孙箭道:“是。”

 这时候,徐庶和淳于铸走了进来,道:“飞帅,中军好像已经出发了。”

 我道:“哦,牛都督也出阵了。左、右二营呢?”

 徐庶道:“那倒不是很清楚。我适才去找池兄请益八阵之道,却碰到淳于兄弟,听他说的。”

 我心:“你找池早阵法?咳,这可奇怪了,他跟你八门金锁阵,你倒说跟他八阵,到底谁谁啊?”

 淳于铸道:“是,飞帅,刚才吃饭时,我听回来休息的一位伏路军兄弟说的。咦,他没来禀报飞帅?”

 公孙箭怒道:“混账!”

 淳于铸眼一瞪,心:“你骂谁?”

 徐庶道:“中军出发,应派人通告后军一声,友军动态,可不是本营细作应该查核禀报的。公孙从事是怒中军的牛都督,却不是骂淳于兄弟你。”

 淳于铸哦一声,挠挠头,道:“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们呢?”

 我咳了一声,问徐庶:“元直,你和池早切磋,可有收获?”大家心情都不好,别在火上浇油了。

 徐庶摇摇头:“我没见到池兄,他帐门紧闭,守卫说,他谁都不见。”

 我哦了一声,道:“算了,他今天受了气了。淳于兄弟,你去吩咐下去,派出我们营中的所有斥堠,探听前中左右的军情,不得有误。”

 淳于铸领命出去。

 公孙箭道:“飞帅,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看他,又看看徐庶,笑道:“哦,你们两位么,不能闲着,暂时就帮我本营的军务吧。我好歇歇。”

 公孙箭和徐庶互相看一眼,都:“现在能有什么军务啊?”闷闷退了出去,自去商议不。

 此后三天,淳于铸一天三报,前军进展顺利,一推进五十里。已连胜五仗,斩杀敌军多名。

 第四天上早晨,牛金的使者也到了,催促后营粮草迅速跟上。我让淳于铸去找来公孙箭,让他率两百骑护送一批粮草运至前线应。

 公孙箭这几天一直在池早的地方看他演兵排阵,非常着,接到任务颇有不快,但还是应命而去。

 徐庶和公孙箭是一起被拖过来的,我了一,道:“我要出营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形。元直,营中之事你多看着点。”

 徐庶答应了。我带着淳于铸,两骑直出营门。

 淳于铸道:“飞帅,我们去哪里啊?”

 我侧头道:“跟你说过,让你跟我兄弟相称,不然回去阿樱骂我的。”

 淳于铸道:“是,飞大哥。”

 我点点头,挥鞭指向周围道:“你看这地势环境,有什么法?”

 淳于铸道:“飞大哥,我…我不太懂这些。”

 我道:“随便说说,反正又没外人。”

 淳于铸四下张望一下,道:“老大一片平地,草长得好。”

 我笑了:“你还说不懂,这不就是了。兵书里称这种地形叫平易之地。”

 淳于铸道:“哦,那这种地形好不好呢?”

 我用力一夹马肚,边跑边道:“兵法称‘易地则用骑’,这种平易之地,就要用骑兵冲击,进退无碍,战则必胜。”

 淳于铸道:“比较适合我们。”

 我笑道:“你说得对。”

 淳于铸道“哦,飞大哥,那我请问,我们现在前锋这种步兵队伍,应该怎么取胜?”

 我道:“步兵与车骑对战,必须要依丘陵、险阻、林木而战则胜。若遇平易之道,采用拒马为方阵,步军在内。马军、步兵中分为驻队、战队。驻队守阵,则战队出战,战队守阵,则驻队出战。敌攻我一面,则我两哨出兵,从旁以掩之;敌攻我两面,我分兵从后以捣之;敌攻我四面,我为圆阵,分兵四出以奋击之。总之要随机应变,才是必胜之方。哈哈,不过现在我们对付的不过是一小群土匪,用不着这么费力。”

 淳于铸信服地点头,目光中充崇仰之

 这两个月的功课不是白做的。我笑了一笑,催马而行。

 淳于铸追赶上来,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我微笑道:“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前军这几的战术。”

 淳于铸道:“偷看他们打仗?”

 我道:“是啊,我觉得这几天前面推进太快,恐怕不妥。要去和他们商议一下,先争取民心,多加小心,不要前进太快,以免中敌圈套。”

 淳于铸道:“原来如此。”

 一个时辰之后,奔行间隐隐已听到人马的喊叫嘶鸣声以及隆隆的鼓声。我向淳于铸打个手势,勒住坐骑,一起跳下战马。我心里对照着淳于宾给我的地图,打量地形,这里应该是横亘的熊耳山向东延伸靠近伊水的一个山谷洼地,出了山口,一马平川,北行百十里地,就可以直达洛城。

 我瞅瞅淳于铸,见他两眼紧盯前方,呼吸渐渐重,知道他有点紧张,微微冲他做个鬼脸,道:“跟我来,他们发现不了咱们的。”

 淳于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飞大哥…”

 我道:“没事,第一次上战场,紧张是肯定的。”见道左有条小径,直通半山,道:“我们去那山观战,一清二楚。”

 淳于铸点一点头,有意识深呼吸两次,心定下来,道:“好的,飞大哥。”

 那山不甚高,但山道分外崎岖,我和淳于铸虽然心急要看军队的战况,却也花了不少时辰,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观战之所,拨开一人多高的草丛,向斜下方看去。

 这一眼过去,我和淳于铸同时低叫一声,连内容都差不多,我道:“啊,怎么是他?”淳于铸失声道:“啊,怎么是公孙大人?”

 战场之上,一曹将手舞大刀,在两军中央地区往来驰骋,大喝道:“黄巾小贼们,还有不怕死的没有?快出来受死。”旁边附近的地上,躺着一具没头的尸体。

 对面阵营中心,三黄巾将领端坐战马之上,一齐皱起眉。中间一将道:“早听说此人箭法如神,不到武艺也如此了得,祝膀是我军中的七勇士之一,在他面前居然只走了二十个照面。唉,难怪别人都说虎豹骑五将是曹军华,而华中的华都被飞帅带到许都了。”他不光全身披挂齐,而且以一面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自己脸的上半部分,只出一张红润的嘴来。

 他左右两边的二将都只有二十来岁,容貌类肖,颇为英俊,却是亲哥俩。左边是长兄,名叫赵伟,右边是兄弟,名叫赵椴。

 赵伟哼了一声,道:“公孙家的刀法也不过如此,让我上去收拾了他。我们自己议的单挑,岂能反让他在此横行?”

 赵椴向中间那将道:“上淮姐姐,我先上去接他几招吧。”

 中间那将道:“不用吧?虽然他武艺好,可他只有这点人马,我们一拥而上,凭他再厉害,又能怎么着?”

 赵氏兄弟脸色齐变,心这不是当面说我们不及他么?齐齐摘下自己的铁矛,催马出阵,大声叫道:“公孙箭不得猖狂,我赵伟(赵椴)来你。”说完话,俩互相看看,意思是你怎么也上来了?

 那戴面具的将领红出浅浅的笑意,下令:“击鼓,大家一起喊:‘两位少爷为祝头领报仇啊!’”

 阵阵鼓声喊喝声中,公孙箭哈哈大笑:“好,这次俩一块上来,省了我的事,很好很好!”嘴上这么说着,心下暗暗忧虑:“不到在这里遇上这么多敌人,这可怎么办?唉,只好希望飞帅的援军尽快赶来。”

 他身后原来除了二百骑兵,还有近千余运送粮草的民伕,没料到在此处突然遭遇大批敌军袭击,一众民伕大半逃散而去,幸好护卫的骑兵都是久经考验的善战健儿,虽危不,在公孙箭的指挥下,结成四队围着粮车环绕冲击,互相援助,前后呼应,迫对方不得不暂时后退数里,终于稳住了自己的阵脚。但民伕却已伤亡逃去十之七八,退还没法走,只好接受对方单挑的战书,拖得一时是一时。

 两马在阵前停稳,双方各通姓名,公孙箭目光扫了二人一眼,道:“你们是亲兄弟么?”

 赵伟脸一红,道:“不错。公孙大人有礼!”

 公孙箭微一皱眉,他看了对方二人绰矛纵马直冲过来的态势,早知道个个是劲敌,心自己一对一当然不惧,可是两个一块上,可就一点把握没有了,而且对方是亲兄弟,相互间的默契更有难以估量的威力,淡淡道:“那很好,两位能一起赐教,实是我公孙箭求之不得的好机。来吧!”

 赵椴瞅瞅大哥:“哥,你先下去,我一人就能赢他。”

 赵伟略一犹豫,道:“这是单挑,我们俩要这样赢了他,非被爹骂死不可。”正要答应,只听后阵中士卒有节奏地喊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燕帅颖督,静待捷报!”这几句话一传到耳边,顿时记起出发前曾领了军令状,一定守住这条要道,截断敌人增援的部队和粮草,不让他们过了美龙口,心中念头打了几个滚,决定已下,双目中透出大起的杀气,低声道:“椴弟,听到么?”

 赵椴和他乃是同胞兄弟,闻声知意,点点头:“哥,我听到了。”

 赵伟道:“好,那么一百招吧。”

 赵椴又点点头:“嗯。”赵伟道:“公孙大人,对不起了,我兄弟奉有军令,不得不联手齐上。如果你能撑过一百着,我兄弟就放你一马。”

 公孙箭冷冷道:“鼠辈就是鼠辈,何须说这些话遮丑?”他被对方百招之限怒,说话毫不客气起来。

 赵伟兄弟一齐“啊”地一声,然大怒。但转念一,无论如何,这件事至少以众凌寡的臭名是肯定跑不掉了,最好能在五十合内击杀对手,还能有所代。这么一,便强止了怒气,住了羞惭,两人同时轻喝一声,铁矛虚戳一刺,劲气鼓动,矛颈上红缨瞬时内缩团起,形如一盏灯笼。

 公孙箭吃了一惊:“赵家起手式?你们是赵家的人?”

 赵氏兄弟此时心合一,连点头都是一起:“不错。”

 公孙箭道:“我和你们赵氏嫡门子龙三将军乃生死之,你家主人的小公子赵玉现也在飞帅帐下,与我乃是同僚。你们是哪一支的,大家都是朋友。”

 赵氏兄弟冷哼一声,停了一停,赵椴道:“我们可不认识他们,少拉扯情,多讲些废话。准备接着吧。”

 公孙箭轻展九环刀,道:“赵家法的髓,又岂是你们这种小人能练就的。哼,我且不攻,把你们的法使出来吧,让你们尽情都使出来,免得死了不服气。”

 赵椴被他又一句小人骂得心中不愤,冷冷一笑,道:“好。”矛便刺。赵伟急忙配合,却已慢了一步。赵椴急如风,转眼已是五招出手,赵伟招招比他略迟半拍。公孙箭圆瞪双眼,当当当当当,刀柄、刀头一阵变幻,将对方势如急风般的十尽数瓦解。

 半山之上,我和淳于铸面面相觑。淳于铸出身大家,而且是专练法的,我的眼光更非一般,都:“糟糕,果真是赵家法?”

 淳于铸急道:“飞大哥,那两个人都是赵家法的真传,而且功力都不弱,公孙大人以一敌二,太危险了。我下去帮他吧?”

 我看着那赵家二将的法,手心里都出了汗,心里直说冷静冷静,缓缓道:“别急,他们现在还只是使出了急风随笼法虽快,但碰上公孙箭却没什么用处。公孙家九幽刀法的奇幻处就在不怕对方如何快捷,如何狠辣。再说,就算你现在下去,和公孙箭联手,就能赢对方吗?”

 淳于铸不服道:“我至不济能抵住一个,公孙大人一定能赢。”

 我道:“但如果不是刚才右边那人太着急,公孙箭这十就不那么容易挡住,起码要使柔劲滑让三过去。你看对方这两人使兵器的架式速度,明显练的是双人法,联手出战,威力倍增。一旦他们修正好心态,默契起来,你们各自为战,肯定不是他们对手。”

 淳于铸道:“那怎办啊?”

 “嗯,我知道了,他们功力不足,无法联手使出出云飘絮来。”我一边数着二将的着数,一边读透他们出的感觉,暗暗出了口气,得出结论:“所以公孙箭可以支持一百五十招。”

 淳于铸道:“哦。”心:“那不是两刻钟的事么?”

 我伸出右手,在左袖上擦擦汗,道:“现在,你可以下山去帮他了。”

 淳于铸应道:“是。”上就要上马。

 我拉住他:“站住,这地方草太深,这么冲下去戳瞎马的眼睛的。”

 淳于铸哦了一声,明白过来。

 我道:“别太急,依你脚下的速度,肯定能在公孙箭遇到大危险之前赶到。使戟么?”

 淳于铸一愣:“的。”

 我取下自己的金银戟,换下他的铁:“你使这个。”

 淳于铸正要推辞,我附在他耳旁道:“你别说了,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公孙箭现在不是不能撤退,他只是舍弃不了这些粮草,所以被焊在这里了。其实他没仔细,敌人能在此地大批出现,我们的前军肯定已经…遇到很大问题,这场仗的关键已经不是这批粮草的问题。你下去以后,倚仗这条戟的威力,大概可以将对方退,但敌人马上全军出动冲击你们。你告诉公孙箭,立刻放弃粮草,退回我们的后营。”

 淳于铸一凛,不再坚持,换过来,问道:“那飞大哥你呢?”

 我迟疑了一下,道:“突然出现如此大批敌人,实在是我们都没料到的事。我担心,我们的后营才是敌人的重点,可能攻击的部队已经出发了。我要先行退回主营,和元直、池早他们合。仗着这两匹马换乘,极速前行,也许可以抢在敌人攻击之前到达。”

 淳于铸“哦”了一声。

 我道:“把你的马给我。”

 淳于铸眨眨眼,依言把马疆绳递给我。

 我看看他,道:“你是不是觉得飞大哥临阵先缩,不象个男人大丈夫?”

 淳于铸脸上一红,道:“没有,飞大哥如此决定,自然有道。”

 我心里叹口气,这一瞬间忽然改变主意,随手扔了两匹马的疆绳,哈哈一笑道:“走,我们先去把这俩给赵家丢人的乖儿子教训一顿再说。”倒铁一口长气,左脚轻轻一点山脊,看准一段不是很陡的山坡,便往山下两军阵前冲去。

 淳于铸大吃一惊,叫道:“飞大哥,我…”眼见我身子如弹丸般左右弹来弹去,下去甚速,知道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狠一口气,着我的样子,高举金银戟,也扑下山去。

 三十招!五十招!七十招!

 公孙箭额上沁出细微的汗丝。对面这兄弟联手,威力果然不是一般的二打一,眼见赵椴发如风之疾,长抖动之下,半空中乌尖四窜,令人眼花缭。赵伟的却缨圆似鼓之厚,一出,必然“呲呲”烈风劲闪,偶尔丝毫刮在脸上,如被铁刷刷过,好不刺痛。

 公孙箭暗叫我命休矣!他和赵云、赵玉共事同僚多年,对赵家的法有极深的了解,手几合之后,也已看出对方配合方面尚存问题,可能使不出高深的赵氏法。而自己刀法自成一格,也并不惧怕快。但他此刻发现赵伟的功力似乎比刚才纵马过来时所显示的深厚得多,不但护住了他兄弟所有破绽,而且力特沉,和接赵椴的铁矛感觉迥然不同。因此身上虽然还未怎么出汗,心中已不浃背,大恨道:“只这赵伟一人,我已毫无把握取胜。嗯,这臭家伙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接招之前如果发现对方太过强大,也许也不就拒绝这种必死的决斗。但赵伟隐藏真实功力的本事太好,所以公孙箭还存有侥幸心,以为可以在比拼中寻机突然使出奇招,伤得一人破掉对方联手攻势,镇住敌人,以拖待援。现在他当然已经知道,赵伟技不止此。这种情况下再有法就显得非常愚蠢,真要施展绝技,别把赵伟的出云、停松之类的招惹出来就更死菜菜了。

 可是,如果不另动脑筋,就算能多撑些时间,但这么干耗着也是等死啊!看那赵伟的眼神,似乎就是这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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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赵云叔侄是自己的朋友,心里骂遍赵伟的十代祖宗之后,公孙箭还是发现,自己现在真是死路一条了。

 除非…

 刚动了这个念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三家四门之中,看来公孙家的排名要大幅升啊!”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是飞帅是谁?

 黄巾观战的那戴面具将领正自面微笑,暗数招数,计算赵氏兄弟什么时候可以击毙公孙箭,忽见半山上飞下两人,速度甚快。再听到那笑声说话,心中一凛,道此时岂能容你增援?左手轻轻一招,身后四骑立时奔出,冲上拦截对方。

 我跃下山来,一路感觉到内息循环往复,极是旺盛,知道正是顶峰的状态,暗暗欣喜,来到战场,眼见离三将厮杀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一瞥间正看到公孙箭刀尖轻轻点在对方其中一人的矛颈上,顿时大吃一惊:“公孙箭力道为何衰竭如此之快?这么简单的一居然不敢硬接,还没过百招啊?”一急之下,顾不得其他,马上呵气发声,内力震四周,施展新近领悟的“黏音意”之法,鼓励公孙箭的同时,打击那赵氏兄弟的斗志和气势。

 自那以催眠之术惑柳易、霍奴失败之后,我以价值三千金的扬匕,换取了池早的一句指点。

 这“黏音意”便是指点后的成果。

 他其实只说了八个字:“声同施,音容并重。”

 我当时就后悔了,这点简单道,我怎么这么笨?好比是抱着金饭碗去问他个要饭的化斋了。我应该比他明白才对。

 催眠之法我是初乍练,不得其窍,单凭自行研究加偷,决难如专修此技许多年的公孙谨那般道行深厚,时机合适只需一个眼神便可轻松搞定目标。所以我要在技艺纯妙之前使用催眠术,必须借助他法高命中率和成功率。此时,我不在公孙谨之下的一身内力就可以发挥威力了。

 这就是所谓的:“声同施,音容并重。”

 这几我一直在暗中摸索,锻炼以粘黏之气附在语句中向旁人耳边发送,开始几晚独自练习,慢慢纯后便不甘心起来,四处寻找合适的目标进行“实验”我自然不肯去拿池早这种废物当点心,而且这门技术我是毫无保障,催眠不成反为笑柄,被他那臭尖臭尖的嘴讽刺挖苦一番,不如杀了我好了。徐庶呢,又不敢那么放肆,万一损伤他点什么地方,那可要后悔一辈子了,淳于铸刚来,未知详细。选来选去,公孙箭最终成为首位牺牲品,因为他功力内力不弱,跟我又意气相投,颇有知己之意。最重要的是,他是公孙家的人。

 我没有选错人。公孙箭对于我肯选择他做试验田极感振奋,他道:“虽然我没有过这种催眠术,但对其原和症状并不陌生,能够成为飞帅的试技之石,公孙箭深感荣幸。”

 我很奇怪,问他:“你在公孙家,也算得第一的人物,为什么没有过?”没有过和没有只一字之差,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公孙箭道:“我公孙家一向分为内、外两堂,族长以下,设六大护族长老弟子。一般因外堂弟子多,高手也多,所以通常都要占到四到五席,内堂只有一两位师兄入选。但我家却一直有一个明确族规:一族之长必须由内堂大弟子出任。数百年来,从无例外。现任家主谨师兄就是内堂的大弟子,也是我们公孙家的大弟子。”看我一眼,解释道:“我们公孙家考察门人弟子,向以武力为先,不分嫡庶年龄。飞帅你别看他年岁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却是我们这一代武功最强的弟子。”

 我摇头:“不是吧?不分年龄我信,不过嫡庶之分,怎么也该有的。你们外堂弟子不能做族长家主,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庶出么?”

 公孙箭道:“哦,飞帅你误了。我公孙世家甚重天分,同门时时比武试技,各大长辈均到场观摩查看。我谨师兄原是外堂五师叔之子,年纪在同辈中算是小的,而且外门武功亦非最强,但他天聪明善思,才赋奇特,在一次比武中被我大师伯看中,要了来做内堂弟子,易筋洗骨,授以内堂绝技,三年而至大成。后来内、外两堂上百弟子再次齐聚比武,谨师兄只出半力,将同辈前十位的好手一一镇服,三师叔一时技,下场试招,竟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我三师叔外堂功夫最是纯,全族第一,大师伯较技要赢他,也要用尽全力。所以谨师兄能守住和局,令师伯师叔们又惊又喜,同辈各路弟子心悦诚服。又考察了一年以后,大师伯便把族长之位传给了师兄。”

 我知道他说的三师叔便是东北著名人物公孙瓒,心:“他称公孙瓒是三师叔,又不是掌门族长的弟子,那么该是老二的门下了。”问道:“你在家族里,排名如何?”

 公孙箭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上一代排行第二,也属内堂。但我天赋不适合内堂武技,所以恩师并不传授我内堂之技。不过我在外堂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七年前才能够和另一位外堂的师兄一起,跻身六大护族弟子行列,成为护族长老,排行第六。”

 “哦,你是公孙家的护族长老?”

 公孙箭脸色沉重,道:“是啊,七年前,我家参与了一场武林火拼,四师叔和五师叔被十多名高手围攻,力战而死,我师父也身受重伤,武功尽废。虽然我们后来血洗徐无山,报仇雪恨。但为了补足护族长老数目,所以才选拔了我和刀师兄入替。而大师伯因为觉得此战自己考虑不周,愧对三位死伤师弟,内疚之下,不久就把族长之位传于谨师兄,郁郁而终了。”

 我彻底明白了,公孙箭的师父原本是公孙氏内堂的高手,像公孙箭这种练功勤快为人厚道的弟子,当师父的一般都偏爱一点,私下里多给他讲解一些防身保命的要诀,也无可厚非。难怪他说虽然没有过这种催眠术,但对其原和症状并不陌生。

 试验的结果非常,不但我实际操作经验大增,而且对公孙箭的武功修为也帮助甚巨。

 公孙箭在一次和我对视一刻钟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正待说出的一句充内劲的黏音语顿时憋在肚子里,倒卷回腹“卟”的一声,直接从下面了出去。

 “搞什么鬼啊?”

 公孙箭急忙停下笑,看我脸上闪过的红光,道:“飞帅,您没事吧?”

 其实身体方面倒没什么,不过这么公然响亮放,实在有辱斯。四下看看,还好没别人。

 “你到底怎么了?笑这么大声?”

 “飞帅,您还记得我在许都,和徐宣大人的最后那场比武吗?”

 我点点头:“知道,那场你们好像都打出兴趣,拼了老命似的。要不是曹家那几个公子搅局,我都不知道怎么让你们分开。”

 公孙箭笑了:“飞帅是为我遮羞呢。其实之前我和他比试了四场,我已知招式方面虽然我并不惧他,但内力还是他略胜我一筹,只是在飞帅面前,他不好意思赢我罢了。”

 我道:“我看那倒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人,而是你未使绝技,他摸不透你虚实,心下顾忌,所以不敢全力争胜。”

 公孙箭惭愧道:“飞帅果然明鉴,我一意倒他,反而落了下乘。最后一场我是什么都使出来了,终于被他看出破绽,结果连平手也没法护住。”

 我点一点头,心:“难道公孙家和徐家有仇?不对,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徐宣是暗徐家的,我也是淳于宾那老家伙说了才知道。看他对徐庶的态度,也不太像。”道:“做任何事都不能太刻意而为,否则必然心智混沌,反而丧失灵气。”

 公孙箭连连点头,大拍马:“飞帅句句真言,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就是英明伟大…”

 “停!赶快给我停!”我肚子忽然一阵咕咙,气息窜,急忙起这口气,自腹至、至肩、至臂,一直到手指,食指伸出,往他身前地上一点:“你到底要说什么?”真气豁然而出…这下了。

 公孙箭道:“我父亲这一支原是公孙家远支,武功低微,在家族中毫无地位。本来我是没有机拜在师父门下的,碰巧的是我母亲和师母几乎同时怀孕,同时生产。家母生下我之后,水充足,我师母却因身体虚弱,需要为孩子找一位妈。师父打听到家族里家母的情况,特意过来相求。家父为人善良,便答应了。师父十分感激,后来待我稍大一些,便收了我为徒弟,悉心传授我刀法和箭术。唉,可惜我那时少年无知,对他老人家不传我内堂武技之事,一直心怀不,后来我便背着师父偷窥师弟练功,得一些内堂掌法,私下苦练揣摩,不敢示人。不久三叔起兵,回族里招本门弟子助阵,特别希望要我去。师父不愿我去冒险,但我怕偷内堂掌法之事被师父发现责罚,就不顾师父反对,自动要求加入三师叔的军队。掌门师伯点了头,师父也不敢再说什么。现在来,师父是非常了解三师叔的,知道三师叔刚愎自用,难成大事,所以才反对我去帮三师叔。”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那次施展的掌法,便是偷的内堂功夫?”

 “正是。我这数年一直没停止过练那内堂掌法,心都是我公孙家的功夫,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依练成?可是,唉,不懂内堂武功行气之法就是没办法,那次为了获胜强行使用,破绽累累,未吓住徐宣,倒让他瞧去我功夫虚实。”

 “嗯,当时情景,果然如此。”

 公孙箭道:“但如果现在再遇上徐宣大人,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赢他。”

 我大为奇怪:“哦,那是为什么?”

 公孙箭道:“飞帅说刻意而为,必然心智混沌,反而丧失灵气。这话真是说到末将心坎里。适才与飞帅对视,飞帅强大内气迫,末将全力相抗,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忽然意外醒悟到那套久练不通的掌法窍门,故而失态。”

 “哦…”他那使的那套掌法,我在守拙世界的时候没有见过类似的,所以一直也无法指导他练功之道。听他这么说,非常高兴,但也没有多问。

 他自己都是费老了劲偷的,可见这功夫肯定是他家的不传之秘,我再怎么了解,他自己不开口,也不好意思问他了。当下岔过此事,继续练习催眠之术。

 此时眼见事急,难以很快赶到他身边帮忙,我只得开始使用这新编的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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