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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9 抉择(求月票)
 那一刹那,温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这一句“我爱你”她等了那么久,却终究还是迟了。

 她急切地想要将那枚戒指从无名指上拔下,他有些懊恼,将她的手牵高,再咬住她的手指,她强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逸出轻微的痛呼。无名指上通红一片,已经留下触目惊心的牙印,边上甚至渗出细线一样的血丝。

 他烦躁不安地说:“不要急着还我!至少,今晚不要…”

 瞳内闪过一丝震动,温暖果然不再动,任由他的手掌轻缓地抚摸在自己的后背上,静默良久。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剧烈噎而根本没办法吐出一个字来,他修长的指抚在她干涩的瓣上,哑声道:“别说了,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要说。”

 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他的爱都收不回来了。

 那些无尽的、浓烈的、至死方休的爱,是他一生全部所有,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无论谁从中阻挠,那些爱他已经给了她,除非他死,否则就再要不回来。

 因为,她是他的命!

 窗外晚霞正盛,他眼中的夜~却比凌晨时分还要浓厚。

 “是不是我从来不提,所以你觉得,受折磨的只是你一个?”他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的脸颊,替她拭去滑落下来的泪痕,柔声道“温暖,其实我并不比你好过。”

 她当然知道,他也不好过,即使他一度误会她,一度恨她,可无论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将一个人埋藏在心里七年都不会好过。

 “我知道,可是我答应他了,”温暖哭着对他笑“我答应他要…”

 他,无疑指的是容爵的父亲容皓天。

 容爵听了脸色骤变,眼中光芒生生冻结,及时阻止她说出“离开你”这三个字,温暖哭得惨极了,仰着脸人泪水滑进嘴里,冰冰凉凉,咸腻腻的,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哭了很久,直到累得睡着,他才终于开了车门,将她紧抱在怀里,下车走进湖滨小屋。

 此时,外面已是夜沉如水,屋内静谧无声。

 容爵来到里屋掀开被子,将昏昏睡的她放在c花ng中央,月光下她的身影惹人怜爱,容爵偏头躺下,继而了下来。

 一层层剥开她身上的衣物,然后将那白长腿上自己的身再次住她,一面情浓意切地深深~吻,一面滚烫的掌往她身~下游去。

 温暖恍惚中被他突如其来的yu~火~焚~身所惊醒,一时任他肆意妄为,直到被剥得一丝不剩,他**地抵了上来,她才想起些什么。

 慌乱蒙中逸出:“容爵,别…”

 容爵着她颈间,只觉得更是情~大动,往下面那两捧玉雪望去,大口大口地咽,充情~~捏,势如燎原。

 温暖想要拒绝的,不,应该说她明知道该拒绝的,可是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生生地嘤了一声,被他攫住,一寸不留地亲吻着,然后一点点往下移,到脸颊、下颌、锁骨…

 犹如膜拜一般,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生怕自己重了一分就会引起她的反感,她如坠云端,却不知此时此刻的容爵忍得挠心挠肺。

 终于与她浑然一体后,他才得以放~纵自己…

 温暖张大了嘴承受着,眼睛看不清外面的夜,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拆了重新装上一般,动弹不得。

 匍匐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彻夜无止境地汲索,似乎想要弥补他心口多年以来的缺失,又似乎想要以这样亲密的方式,挽留住彼此都心知肚明已时不多的相聚时刻。

 不知第几回酣畅结束,已是月上中天。

 温暖蜷在榻上瘫软如泥,两颊的嫣红蔓延至睁不开的眼睫处,鬓边渗着密珠般的汗水,体力和精神均透支到虚

 此时,身上的男人息已定,心满意足地啃着她的肩头,一只手伸在被子下,细细摩挲着她刚刚承受他的地方。

 “温暖…温暖?”他一声一声地唤她,无比温柔,温暖困极了,哼唧了一声后,歪着头连反应都懒得给一下。

 容爵的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搂着她耳鬓厮磨,没有再碰她,但也一宿没有消停,直到天边微微亮出一线鱼肚白,才终于意兴阑珊地抱着她沉沉睡去。

 外面的天空很,温暖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的暗淡灰蒙,整个天空,来的雨似在踌躇很久之后始终不愿落下。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身边的男人累了一宿,现在睡得很沉,她悄悄起来,穿好衣物走出湖滨小屋时,外面终于飘起了雨,扑打在树叶和楼墙上,如丝如线,绵绵不绝地低低淅沥。

 心情如同那雨线一般抑郁,温暖深深地呼吸,然后扶着门沿来到后花园,入目所见的便是园的粉红色玫瑰花苗。

 她震惊得无法自抑…

 有那么一瞬,她想立刻拿电话拨给容爵的父亲,告诉她自己反悔了,想让她狠心放弃身边的幸福,她做不到,要她亲手斩断她和容爵之间的情丝,她亦做不到!

 然而,最终,温暖对着漫天雨线和园花苗无能为力地合上了眼睛。

 她埋首,摘下无名指上那一枚戴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铂金戒指,轻轻地放在了显眼的案几上,轻轻拉上了门,在一刹那,眼泪红润了眼眶。

 人世间的很多决定,往往就在转瞬的一念之间。

 罗素素说得没错,分手,终究是他和她逃脱不掉的命运。

 从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不过是一段让人柔肠百转的回忆罢了…

 几分钟后,温暖悄然离开了湖滨小屋,穿过小桥,意外地发现数米开外的一颗黄角树下隐蔽地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见她从湖滨小屋里出来,那辆车缓缓滑下车窗,里面坐着的是容皓天的秘书,高森。

 温暖不戚然一笑。

 她一度以为,论运筹帷幄,论心机手段,容爵已是个中翘楚,殊不知,真正在背后操控着他们俩的人,其实是他的父亲容皓天!

 温暖抬头去,高森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坐上车后,高森说道:“温小~姐,董事长夸你做得很好,现在我载你去见他,有什么要求你自己跟他提吧。”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

 高森勾了勾角,不置可否,温暖见状,恨得咬,心口说不出的压抑。

 容爵早上醒来的有些迟,雨已经落尽,发现身边空无人影。

 第一时间并未想到温暖已经离开湖滨小屋,因为这个地方极为偏僻,鲜少有路人经过,更遑论是出租车,况且她又没有带手机,打电话叫人接她的可能也被排除在外。

 所以,他首先想到的是,温暖一定在后花园里欣赏那片粉红色玫瑰花苗。

 那是他的得意之作,在安伯的指点下,一株株亲手种下,第一次种植花花草草倒也不失为一种生活乐趣,可他最想看到的是,当她见到这一片粉红色玫瑰花海后脸上的表情。

 莫名地雀跃起来,他起身走到后花园,然而,那里也是一片空无。

 愣了足足五秒,容爵又倏然转身奔回屋内,任凭他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温暖的身影。

 那一刹那,容爵不知为何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微微恐慌,这种恐慌从大脑疾速传至手臂,手掌下意识地握成拳,又缓缓再松开。

 蓦然间,他看见案几上发而来的一束冷光。

 他缓缓地投去视线,目光终于注意到那一个金属圈上,此时此刻原本动的空气仿佛被离了生机,又似有一把斧头将他的灵魂狠狠劈开。

 足足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他才挪动步子走过去,眸光定在案几上那枚戒指上,慢慢地变成难以置信。

 那是他对她的承诺,剖心切腹般的承诺,代表着他给她最真挚的心。

 然而,她竟然…还给了他?

 她——还给了他?!

 腔内堵得几乎无法呼吸,紧握起来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使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泛白成紫

 终究,她选择离开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他!

 容爵的脸上出现一种恨极灭世般的冰凌之

 有些事或许已经结束,而另一些,却远远未到时候,温暖被高森带到一个四合院子里时,外面天空阴沉如墨的云正沉甸甸地着这世间的一切。

 就像她此刻的心。

 下了车,两个陌生面孔的黑衣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左一右挟了她,不由分说往屋里去。

 容皓天就坐在沙发上,面色祥和,一派掌定乾坤的神色,见到她,他笑呵呵地说:“温小~姐,你果然不负我的重托,将事情圆办妥了。”

 温暖咬了咬牙,想起昨受的侮辱,突然有些憎恨起容皓天那副笑里藏刀的嘴脸,她努力板。

 “容董事长,既然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那么,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至于基金会代言一事,因为我已经打算从模特圈里退出来,所以,恕我只能谢绝。”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听见容皓天说道:“温小~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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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第二更会晚一点,有点儿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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