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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母亲继续叮咛,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周文琪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她知道那点点滴滴都是爱,过去她轻易的放开手,而今物换星移,感受已是截然不同,不管爱人或被爱,她都会用心去体验。

 重生才第三天,周文琪除了惊讶、感慨还有更多惑,故事已经跟她记忆中有所差异,是因为她心境的改变,影响了周围的人吗?看大家的回应都是正面的,她开始相信因果循环,只要她用真心去对待,她所重视的这些人也会以真意回报。

 一天得到两笔意外之财,她却没有花的念头,她承认自己有物质望,想买的东西一大堆,但不能再随意挥霍别人的辛苦钱,等到她足够强大的那天,就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钱,那感觉才痛快。

 一天跑了两个地方,终于回到他们的家,周文琪身心都需要好好休息,家里有两间浴室,但他们还是一起洗澡,美其名为省水节能,其实都为了卿卿我我。

 洗完澡,雷翊把老婆抱到上,并不急着做某件事,先帮她擦干头发才正道:“琪琪,我有话跟你说。”

 “嗯,你说。”瞧他这么严肃的样子,难道要代什么身世之谜?他们从头到脚都长得不像,不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只见雷翊打开抽屉,拿出两份存折,平静解释:“这两个户头是我所有的财产,一个定期存款,一个动现金,我的薪水也会转进去,我把存折和提款卡放这抽屉,你要用钱的时候自己拿,不用问我。”

 怎么大家都要给她钱,本财运也太好了吧?周文琪知道他不是个小气的丈夫,前世的时候他也有给她家用,却是每个月提钱给她,而不是随她取用,是否因为她的主动积极,让他增加了夫的信赖度?要是她生了孩子,说不定他会连房子都转到她名下,真是个傻气的男人啊!

 “我、我不缺钱…我爸妈有替我准备。”爸妈把店面给了她,加上他们替她存下的红包钱,她可以算是小盎婆了。

 “你爸妈给你的是他们疼你,我该给你的还是要给,总之你要用钱就自己拿,不要客气。”

 不知他的不要客气有多不客气?她不想试探一下,眨了眨天真的大眼说:“你知不知道我很会花钱?我除了买家里用的东西,可能还会买很多衣服、鞋子喔!”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回道:“你喜欢就好。”

 “嗯,我从小就喜欢打扮,你喜欢我穿什么?裙子还是子?”

 “裙子吧。”他看这两天她都穿裙子,既然她喜欢,他也喜欢。

 “长裙还是短裙?”

 “都好。”长裙飘逸,短裙俏皮,她有一双修长的美腿,怎么穿都好看。

 “我真的可以花这些钱?花多少都不用问你?”

 “真的,不用。”

 得到他言简意赅的承诺,她反而没有挑战的冲动了,想起自己发传单的那些日子,每一分钱都得来不易,如今又怎能随意浪费?“我不会花的,我会记帐,以后还要存钱给我们的小孩,你说对吧?”

 “对。”说到小孩,他就想到制造的过程,既然想到就要做到,今事今毕。

 她发现他的不良企图,笑着躲到一旁,可惜马上被抓回,背后是他火烫的膛,前是他强壮的双臂,没多久就把她融化成一滩桃花水。

 新手上阵格外疯狂,一尝就上瘾,他不知别人是怎样调情,他是直来直往,要就要到底。

 “琪琪…”情事之间他也说不出情话,最常喊的就是她的名字。

 “人家不行了,阿翊太厉害了…”她倒是越来越懂得煽风点火,三言两语就惹得他兽大发。

 一番雷电云雨过后,她伸手贴在他前,感受那强壮肌的起伏,身心都得到莫大足,不陶醉问:“阿翊,我觉得结婚真好,你说对不对?”

 “好,对。”他仍是言语简洁,对就对,好就好。

 木头果然吐不出甜言语,也罢,来方长慢慢感化,上辈子她表现得那么糟糕,他都能爱上她了,这辈子她可是温柔善良可爱美好,他怎么可能不爱上她呢?

 女人是一种虚荣的生物,就算她从来没爱过他,还是希望他深深爱着她,这就叫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新婚假期已过,雷翊该收心去上班了,这天早上,周文琪扮演贤慧的子,在门口跟他吻别,叮咛他开车要小心、下班要直接回家、路边野花绝对不要采,虽然都是白说的废话,从他含笑的眼神看来还是有用的。

 老公一走,周文琪开始洗衣、拖地、换单,以高效率完成了今家事,再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番,把空虚的衣柜挤到差点爆开,然后就无所事事了起来,最后她打开电脑一边上网购物,一边列出新人生规划,一心二用非常顺畅。

 一,安内攘外。

 先稳住自己的小家庭,把家里布置得美美的,用心跟老公培养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或恩情都可以,好好养生准备怀孕,留意任何可能成为第三者的对象,务必灭绝于萌芽时期永绝后患。

 二,两家联谊。

 每周都要回爷爷家和爸妈家,至少各一次,还要常打电话联络,三不五时送礼表达心意,还有就是要大家都做健康检查,用绑的也要绑着他们去。

 三,自我实现。

 她最大爱好就是穿衣打扮,前世跟罗建良那个男开了家服装店,可是当老板要注意的事太多,她也缺乏管理员工的能力,就算没被骗也赚不了钱。因此她得另谋出路,要能配合兴趣又能真正实行,不过不用急,反正她不缺钱,慢慢看、慢慢学,一步一脚印去完成。

 确定了三大目标之后,她也买了将近三万块的家用品,真是花钱如水,当家才知柴米贵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文琪完全进入家庭主妇模式,除了出门购物就是在家大改造,雷翊每天回家都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幸好老婆没换人,他对其他变化没意见。

 “阿翊,你会不会觉得我花太多钱了?”贤良的主妇心虚的问。

 雷翊毫无犹豫的说:“不会。”

 “客厅是要接待客人的,我就布置得简洁大方,餐厅和厨房也是明亮为主,那我们的卧房可不可以用粉红色系,像公主一样的房间?”

 “…可以。”他犹豫了一下才说。

 周文琪听了暗自大笑,看在他好说话的分上,她就选用粉蓝色好了,他一个雄壮威武的男人睡在公主上也是不像话,等她生了女儿再来编织公主梦吧。

 “我买的衣服你要穿喔,不能浪费钱。”

 “好。”他一向只穿黑灰白三,不过老婆买了新衣也要捧场,幸好是灰蓝色、米白色和一些条纹图案,不算太花俏,他穿起来也没那么别扭。

 “有没有觉得我是完美的太太,每件事都办得好、好赞?”不是她想讨赏,实在是上辈子挫折感太重,需要一些好听的话来肯定自己。

 “你很好,可是不要太累了。”这几天他都很克制的只做一次,就是怕在上累坏了她,虽然看她有点像在玩扮家家酒,这份用心仍让他感动,尤其当他看到爷爷穿上花衬衫和海滩,差点找不回下巴,因为爷爷原本的穿衣风格跟他是一样的,只能说他老婆真是无所不能啊。

 “为了我们的家,值得的。”她把头靠在他肩上,细细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如此忙了一个多月,周文琪完成理想中的居家环境,也新学会了几道家常菜,邀请婆家和娘家人一起来聚餐,大家从中午吃喝到晚上,娱乐节目则是唱歌、打牌、玩电动,居然还有一面可攀岩的墙壁。

 周文琪看得出雷翊相当高兴,虽然他说得不多、笑得也不多,但相处久了她就是能观察出来,他是个居家型的男人,自然喜欢跟家人同在一起。

 姚柔安对女儿的现况相当满意,拉了女儿躲进厨房说话。

 “家里布置得不错,我还以为全部都会是粉红色的,没想到还的。”

 “妈,人家都长大了!”粉红色世界是属于未婚少女的。

 “我还记得你第一天上学的样子,怎么一下就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姚柔安握起女儿的手,担心的找着有无做菜伤痕。“以前你哪会做菜?妈都快不认得你了。”

 果然知女莫若母,周文琪心中一抖,只能笑笑说:“其实今天的菜有一半是外叫的,附近有家餐厅口味还不错,另一半都是很简单的菜,我以前太懒惰了,现在都结婚了哪能偷懒?”

 “说得好,勤劳点会有收获的,我看阿翊气不错,对你也很照顾。”

 “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学做这些,我就是想好好跟他在一起。”周文琪也说不上自己对雷翊是什么感情,夫之间不一定需要爱情,有心维持才是关键,这辈子他诚心她诚意,相信会走到白头偕老。

 “乖孩子,你能这样想就好,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小诚和小悠都没让我这么紧张。”

 “拿我这个姑姑跟他们比?你到底是不是我妈?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看女儿大发娇嗔,姚柔安笑得乐不可支,天下父母心总是担忧不完,等女儿后怀孕生子,她还是会忍不住唠叨很久的。

 周文琪暗自庆幸又过了一关,也提醒自己要改变得更自然一些,关于重生的事她会永远当成秘密,因为她怕一开口就是梦醒的时候,她不能失去眼前这一切,真的不能…

 风和丽的某一天,周文琪做好爱心便当,穿上长裙,化上淡妆,一派优雅前往丈夫的公司。

 前世她没想过要去雷翊的公司,因为她不喜欢保镳这行业,既要看客人的脸色,又有受伤的高风险,干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但自从她陷入人生低后,才明白有工作就很不错了,有一技之长更是难能可贵,她看不起别人,自己又有什么了不起?

 当她走下计程车,看到“天雷保镳”的金字招牌,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知又渺小,幸好她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还来得及做一些努力和改变。

 她还没走进大门,就看到两个眼的人,主动向她打招呼。“嫂子好!”

 “你们好,是大明和铁雄吧?”周文琪在喜宴上见过他们,因此有点印象。

 “大嫂还记得我们?真是荣幸啊!今天是不是来找老大?我们带你进去。”

 周文琪不用说明来意,大明和铁雄就殷勤招待,还一一介绍各部门,人事行政部、资讯管理部、训练区、储备区、休息室、会议室,最后则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铁雄敲了两下就推开门,扯着洪亮的嗓子喊道:“报告老大,嫂子来了!”

 雷翊坐在办公桌后,没打电脑也没接电话,正在检视最近采购的电击,他对于“嫂子”这个称呼还不适应,更没想到子会来找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翊,你忙不忙?”周文琪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大家知道雷太太的存在,她可没忘记前世那个落寞的七夕夜,雷翊居然跟公司的会计小姐一起逛街,冲着这一点她就得未雨绸缪,以免发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惨事。

 “不忙。”雷翊心中暗自诧异,平常在家看她都是可爱的妆扮,今天却出清雅的气质,这个小娇总能让他目眩神

 “我给你送便当来了,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谢谢,我会吃完的。”雷翊一时受宠若惊,多久没人帮他送便当了?自从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病逝,再也没享受过这种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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