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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活了二十八个年头,邵跋晶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但是她现在爱上了家的感觉。

 因为孟子颉和歆昊,所以她爱上了家的感觉。

 但是她却担心他们的恋情会像夏的天气,时而绸缪霏霏,时而炽热狂烈,之后就云淡风轻…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唉!”邵跋晶不知不觉的叹了一口气。

 歆昊听见邵跋晶哀声叹气,将五官皱成一团。

 “妈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邵跋晶这才惊觉自己将无奈的心情感染给歆昊了。

 其实她谈不上什么心情好不好,只是脑子都在想她与孟子颉的将来而已。

 万一孟子颉发现她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她该怎么自处?

 “没事,妈妈没事。”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懂得大人的烦忧?

 “妈妈骗人!”歆昊一脸不高兴。“爸爸也是整天哀声叹气,问他发生什么事,他也说没事。”

 “哦?”孟子颉吧嘛哀声叹气?

 这几天他确实有些不一样,她之所以会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不确定感,有一半的原因也是来自于孟子颉的疏远。

 “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邵跋晶提议。

 今天是周休二的星期六,孟子颉却依然在公司里加班。

 “好啊!我也好想爸爸。”好多天了,爸爸总是早出晚归。

 ?

 邵跋晶回到这个她工作许久的办公室,她的位置仍然在孟子颉的办公室里没有移动,一切似乎没两样。

 孟子颉不在办公室里,歆昊自告奋勇的到各办公室找人。

 电脑的荧幕没有关,邵跋晶不小心按到了按键,只见电脑中竟然是难以置信令她惊讶的计划,她不惊呼出声。

 “什么时候来的?”

 孟子颉牵着歆昊的手走进来,看见邵跋晶动过他的电脑,他走过去将电脑关掉。

 “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他的语气沉重又骇人。

 “就算我们即将成为夫也不能?”邵跋晶凝神思索。“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因为她天真的想法而摇头叹息,锐利的眼神透一抹狐疑。

 “你看见了什么?”

 他倏然转变的眼神和语气,结结实实的吓住了邵跋晶。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如果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何必害怕我看见什么?”

 邵跋晶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孟子颉没想到一向视钱如命的邵跋晶竟然还会存有如此纯真的心,实在让他跌破眼镜。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强食,大企业并小企业是时势所趋,不懂得经营的企业也该转手懂得经营的人来保障员工的权益,如此一来不是皆大欢喜。”

 孟子颉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子,所以毫不隐瞒全盘说出。

 “原来孟家的企业是靠着并别人而茁壮的。”邵跋晶的语气充不屑。

 虽然是大环境所趋,迫于无奈,但是邵跋晶的表情让人很受伤。

 “我是一个商人,当然希望自己的企业能茁壮,何况我这么做也只是自保前提下得到的附加价值,只要人不犯我,我也不会去犯人。”孟子颉极力为自己辩护。

 邵跋晶无法苟同他的论点。

 “照你这个说法,徐家就是犯到你,所以你才会将徐家的企业垮?”她一直待在孟园里,不曾再和徐绍伦联络,所以发生的这些事她都一无所知。

 她昂的情绪深深触怒了孟子颉,他猛然瞪视着她。

 “你是不是对徐绍伦不能忘情?”他愤然抓紧她的手腕,双眸因为愤怒而布血丝。

 “你在胡说什么?”徐绍伦和她从来都不是恋人。

 “我胡说?你若是和他没有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别忘了,他曾经利用你来对付我,光凭这一点,你就不应该站在他那一边。”孟子颉不能忍受邵跋晶的心里有别人。

 邵跋晶被他的狂怒吓坏了。

 “这是两回事,就算徐绍伦对不起你,徐爸爸也没得罪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孟子颉扬声一笑。

 “你叫徐老头徐爸爸?”他的笑声充苦涩。“这么说你和徐绍伦的关系匪浅喽?”

 “孟子颉,你这话什么意思?”邵跋晶的眼眸闪着泪光。

 “什么意思自己去想。”孟子颉强下怒气。

 邵跋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竟然怀疑她的清白?原来他在她耳边所说的全都是谎言,原来他和她之间只是一场自己编织的美梦…

 邵跋晶受伤的眼神呆怔的凝望孟子颉,眼中的泪水忍不住一而出,她奋力的冲出孟子颉的办公室。

 “妈妈…”歆昊尾随在后追赶而出。

 邵跋晶伤心地冲到街上,完全没听见歆昊在她身后呼唤。

 直到一阵人群叫喊声,她回过头,才望见歆昊倒在血泊中…

 而她的后脑勺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击到,刹那间眼冒金星、感到一阵晕眩,随后便不省人事。?

 邵跋晶在疼痛中醒来,她想活动自己的手脚,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紧紧的捆绑着,让她又慌又急。

 她一抬头,看见陈祺爱坐在她的对面怒目相视。

 “是你?”她按下心中的恐慌。“你抓我做什么?”

 陈祺爱目光灼灼的瞪着她。

 “抓你当然是为了报仇雪恨。”

 “我和你有什么仇恨?”邵跋晶一脸茫然。

 陈祺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倏然一声冷笑。“因为你抢走子颉。”

 “我抢走子颉?”邵跋晶感到万分惊愕。“你不是和徐绍伦打得火热?怎么又会扯上孟子颉?”

 陈祺爱走到她面前,恼怒的捏着她的下巴。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为子颉做了那么多,而你呢?除了享受成果,你还会什么?”她不屑的嗤哼着。

 “你替孟子颉做事?”邵跋晶轻笑一声。“你替他做什么事?帮徐绍伦整他吗?你不觉得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就说你很笨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你一点也不懂。”陈祺爱一脸狐媚又恶的笑容,语气诡谲又骇人。

 邵跋晶忍不住出一抹讪笑。

 “既然你一肚子诈,那就想办法去偷孟子颉的心呀,干嘛抓我?”

 她的讥讽惹怒了陈祺爱,陈祺爱的眼神霎时转为阴沉。

 “我当然会。而且现在正在进行。”

 “你…”邵跋晶瞠目结舌的望着陈祺爱,她到底想使出什么恶毒计划?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很担心孟歆昊的安危吧?”陈祺爱的脸上是得意的眼神。

 邵跋晶惊讶地直盯着陈祺爱,只觉得这女人好可怕,她的外表丽,内心却恶如蛇蝎。

 “你到底想怎样?”想到歆昊受了伤,邵跋晶的心里只担心歆昊的伤势。

 “我不想怎么样。”陈祺爱一阵狂笑。“我只想让你尝尝失去亲生儿子的痛苦。”

 “你被爱冲昏头了是吗?歆昊怎么会是我儿子?”邵跋晶气急败坏的纠正她。

 “啧啧啧!我发觉你很可怜,亲生儿子就在面前,竟然会不知道?”陈祺爱以嘲讽的语气说。

 “你胡说!歆昊不会是我儿子。”邵跋晶心很慌。

 当年她为了替父亲还赌债,确实曾经为人生下一子,但是医生说过这件事绝对保密,陈祺爱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会知道她的孩子在何处。

 “哦?你是不相信喽?”陈祺爱把一份拷贝的文件在她面前摊开。“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这份档案是哪来的?”上面的确有她当年的资料。

 “你认为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设计师吗?”陈祺爱收起文件。“如果你是这样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你还有别的身份?”邵跋晶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陈祺爱的脸上带着得意又得逞的笑容,她不屑的啐了一声。“当然!不过你没资格知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快放了我!”邵跋晶整个脑海都在想,歆昊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陈祺爱眉眼一挑,随之在邵跋晶脸上落下两个耳光。

 “你做梦!”

 邵跋晶顿时眼冒金星,两边的脸颊有着火辣辣的感觉,昏沉沉的脑海出现孟子颉和歆昊替的影子…

 “子颉…歆昊…”

 陈祺爱听见邵跋晶喊着孟子颉的名字,心里妒恨加,手下更不留情的打着邵跋晶,发狂的将心中的恨与怨发在她的身上。

 邵跋晶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嘴角有着咸咸的血腥味,生平第一次遭到这种无情的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陈祺爱毫不心软的踹着已经昏厥的邵跋晶愤,脸上有着狠毒的笑容。“明天再来料理你。”

 陈祺爱说完便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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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逐渐恢复的邵跋晶睁开眼睛,恐惧的环顾四周,确定陈祺爱不在屋内之后,她仔细的打量这屋子,赫然发现这里是她和徐绍伦的新公司筹备处。

 屋里的装潢已经大致完成,地上还遗留一些装潢工人的工具。

 她用仅存的体力匍匐爬到墙边,让身体稍做休息后,静下心想着陈祺爱所说的话。

 歆昊真的是她的儿子吗?

 如果歆昊真的是她的儿子,那么歆昊发生车祸都是因为她带给他厄运!

 不!她不能被关在这里,她要出去,去看看歆昊有没有事。

 一想到这儿,她情急的拼命扭动绑在背后的双手,想挣脱手上的绳索,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挣扎,就是无法挣脱捆绑在双手上的绳子。

 她愈是心急,就愈充无力感,眼泪不知不觉像洪水般的下来。

 突然,她听见有人转动门把,她忍不住颤抖。

 如果是陈祺爱回来了,她不敢想象陈祺爱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邵跋晶祈祷着:千万不要是陈祺爱,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可以承受陈祺爱的殴打。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来人是谁。

 “咿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名工人开口问。

 邵跋晶心中狂喜,真是天助她,她运气好,不该命丧于此。“先生,请救救我!”

 那名工人替她松绑。

 “谢谢你!”

 邵跋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痛站起来往门边走。

 由于体力不支,她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辛。

 那名工人拿了工具,不忍心看她走得如此痛苦,遂开口提议:“如果小姐不介意,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邵跋晶听了大喜。“谢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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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潢工人照着邵跋晶给他的地址,将她送到孟园。

 孟子颉一见到伤痕累累、脸部肿的邵跋晶,整个人像发狂一般的揪着装潢工人的衣襟。

 “是谁?是谁把她打成这样?是不是你?”

 邵跋晶在昏沉中仿佛听到孟子颉发怒的声音,她努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孟子颉揪着救命恩人的衣襟…

 “你…放开他…是他救了我…”

 孟子颉听见邵跋晶的声音,急忙放开惊吓不已的工人,转头抱起邵跋晶。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孟子颉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邵跋晶没空去谈论他与陈祺爱的烂帐,她最担心的是歆昊的伤势。

 “歆昊呢?他伤得重不重?”

 “歆昊?”他看着躺在怀中的邵跋晶。“歆昊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我明明看见他被车子撞倒了?”听见歆昊没事她当然高兴,但是她真的看见了…

 “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孟子颉非常愤怒。

 “谁?应该说你是祸首吧。”邵跋晶知道歆昊没事之后就决定要和孟子颉划清界限。

 “怎么说?”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陈祺爱因为你所以这样伤害我…”邵跋晶气力用尽,随即瘫软在孟子颉的怀里。

 陈祺爱?

 一个他早就忘记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伤害他的晶晶?

 孟子颉心疼的吻着已然昏的邵跋晶,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屋里走。

 “怎么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力挽澜皱着眉头。

 歆昊听到了声音也急着跑出来。

 “妈妈,妈妈…”一看见邵跋晶伤痕累累,忍不住就哭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妈妈才会被打成这样。”歆昊哭着捶打孟子颉。

 孟子凡抱起歆昊。

 “别这样,你爸爸的心里也不好过。”

 孟子颉小心的将她放在上,力挽澜随即拿来药箱。

 孟子颉瞄了一眼身边的家人。“你们先离开,等我帮晶晶清洗过伤口后,你们再来看她。”

 家人离开后,孟子颉的双眸如星子闪亮,紧紧瞅着躺在上气息孱弱、脸色苍白的邵跋晶,在她肿的脸颊轻吻,在她耳边呢喃:

 “对不起,我不该说话刺伤你…”

 邵跋晶不愿回应他的温柔,有些话说出口就永远收不回来。

 她任凭他褪去身上的衣服,虽然他很小心,动作也很轻柔,但是依然无法避开她遍体的伤口。

 邵跋晶忍着刺痛,紧皱着眉头不吭一声痛。

 孟子颉知道她强忍着疼痛,他心疼的告诉她:“喊出声会减轻疼痛感。”

 邵跋晶还是不吭声,她无法释怀。若不是他处处留情,她也不会受这种苦。

 孟子颉知道她在生气,只得将心思放在替她清洗伤口上。

 他抱着全身光luo的邵跋晶走进浴室。

 “伤口碰到水会很痛,你得忍一忍。”

 他轻轻的将她放进浴白中。

 邵跋晶咬着牙忍受椎心的刺痛,还是不肯哼一声。

 孟子颉温柔的替她清洗每一寸肌肤,哄的要她说出陈祺爱抓她的理由。

 邵跋晶想了想,陈祺爱所说不知是真是假,她何苦自己先去揭自己的疮疤?

 孟子颉见她不愿多谈也不勉强。

 替她上过药之后,他轻柔的对她说:

 “你先休息,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圆代。”

 ?

 孟子颉人才到客厅,邱蕙就焦急的询问:

 “晶晶怎么样了?”

 “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孟子颉想起邵跋晶雪白肌肤上的伤口,心里就不能平静。

 “她有没有说是谁下的手?”力挽澜愤慨的问。

 “是陈祺爱。”孟子颉目光灼灼,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谁是陈祺爱?”邱蕙没听过这个人。

 “妈,是徐家派来风动卧底的商业间谍。”力挽澜已经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子颉,难道你没将徐家的股分还给他们?”邱蕙有怪罪的意味。

 “我都还给他们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晶晶说陈祺爱一直说我和她有暧昧。”孟子颉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与你有暧昧?会不会你又犯桃花了?”力挽澜饶富兴味的看着他,又促狭的一笑。“会不会陈祺爱看上你了?”

 孟子颉闻言,立刻予以否认。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当初她就不会为徐绍伦偷窃风动的设计图。”

 孟子凡若有所思。

 “会不会她和徐绍伦闹翻了,所以把怨气出在晶晶身上?”

 力挽澜恍然大悟。

 “有此可能,近来徐绍伦都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几乎没有再和她联络。”

 “子颉,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邱蕙心疼邵跋晶受的罪。

 “我打算先清楚整件事和徐绍伦有没有关系。”孟子颉没有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

 孟子凡按捺不住。

 “报警处理,将陈祺爱抓起来不就得了。”

 “这样太便宜她了,我要她这辈子无法再从事商业间谍的工作了。”

 ?

 徐绍伦腹狐疑的来到孟园。

 他不知道孟子颉邀请他到孟园来做什么,虽然这次商场上的恶斗,徐家输得十分惨烈,但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输得无怨无悔,而孟子颉也很有风度的将大部分的股分让徐家自己出资买回,里外都给足了面子,就是不知道在事情都圆落幕后,他们还有什么见面的理由?

 徐绍伦走进孟园的客厅,就感觉到凝重的气氛。

 “孟先生,你这么急着半夜找我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徐绍伦心不甘、情不愿。

 “见了晶晶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私心里,孟子颉当然不希望邵跋晶再和徐绍伦见面,但是不把话说清楚,他又如何能断定徐绍伦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孟子颉的态度让徐绍伦怀疑,他紧紧的跟在孟子颉身后。

 在打开房门之前,孟子颉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的旋开门把。

 徐绍伦走近边,看见邵跋晶的脸,差点惊叫出声。

 那张完美的清丽容颜,竟然肿苍白,还泛着黑紫

 “怎…怎么会这样?”徐绍伦有说不出的心疼。

 孟子颉怕他失控,急着将他带出房间,怕他惊醒沉睡中的邵跋晶。

 走出房间,徐绍伦握紧拳头,恨不能一拳打过去。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竟然让她受伤?”他的心随着邵跋晶的伤疼痛不已。

 “我是不是也该反问你一句,晶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叫陈祺爱把她打成这样?”孟子颉直接说出心中的怀疑。

 徐绍伦闻言,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

 “我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听见徐绍伦当着他的面说出对邵跋晶的爱慕,他的心中百味杂陈。

 “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的爱伤害了她。”孟子颉压抑心中的妒火,义正严辞的指责徐绍伦。

 面对孟子颉的指控,徐绍伦无话可说。

 也许真的是他害了邵跋晶。

 当徐家斗输孟子颉之后,陈祺爱不再有利用价值,他狠心拒绝陈祺爱的纠,甚至向陈祺爱坦承,他爱的人一直都是邵跋晶。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陈祺爱才会将怒气发在邵跋晶的身上。

 “我该怎么做?”

 “诉诸法律最多只能判她伤害,或许还会有缓刑,那样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怨气。”孟子颉发现徐绍伦的怒气不比他少。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徐绍伦面色凝重的走出孟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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