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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与人之间
 我一听能挣钱,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她认识的个有钱人托她找个处女并包一个月,每周至少留宿两夜,开苞费加包养费共一万三千元。

 原来她在夜总会做三陪小姐时结识的一个阔佬,其实,剧团里的好多女演员都私下做那个。“你的那个师姐是个TMD混蛋!”我有点忿然。

 “我不怪她,真的!至少我替家里偿还一部分外债。”欧丹释然地接着:“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我爹的年纪还大的中年男人。当时,我像死了一样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手里紧紧握着一叠百元钞票,生怕别人强走似的。我没有哭,撕裂般的疼痛过后下身变得麻木。

 我只是睁大双眼,懵懵地盯着天花板,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野兽般的冲撞,直到那男人气压在我的身上。“贫穷真的很可怕啊!”我感叹道。内心不唏嘘,如此姣美的身体竟被一个老男人夺去了第一次。

 “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事后,我用水不断地冲洗身体,拿着香皂使劲的,肌肤上就开始发红,但我还是没有停止。

 一会,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浸出了淡淡的血痕!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继续用力的擦洗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肤给洗掉,让它再生出一层新的来一样…然而,我贞辱还是没能挽救回爹的性命。一个月后,爹死了。

 “她眼角又滴下悲戚的泪花。“随后的那段时间里,自卑和恐惧我一直无法摆内心的阴影,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让我不堪承受,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可是…可是最糟糕的是…我怀孕了!”

 此刻,她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的哀伤。“我哭无泪,忍受着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整天情绪抑郁,精神恍惚,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终以泪洗面。

 你知道吗?一个不十八岁女孩子怎么能承受传统道德和伦理观念对她的影响,那是一生都没办法洗去的,也永远无法摆的心理阴影。”

 “真不幸!怎么悲惨的事情都让你的遭遇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悲悯地。从为救父毅然的献身,到伦理贞观的折磨,再到不幸怀孕,对于一个不十八岁的女孩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当时若不是遇见老徐,我也许就没有今天。”“老徐?”我不解。“他叫徐栋,就是我的丈夫,他在剧团里饰演小生。老徐是个好人哪!可如今他却身陷囹圄…唉!”她眼眶里又浸伤心的泪水。

 “你别再伤心了,注意哭坏了身体。那他是为什么被…”我又递给她张面纸。“谢谢!让你见笑了。”

 她摆了摆手,朝我浅浅一笑,接着讲述:“其实,在我刚进剧团时他就悄悄喜欢上我了,只是他没有勇气向我表白。

 当他听说我被包养的事,开始他鄙视我,以为我也是那种庸俗势利,贪图虚荣女子,后来他得知我是为了救我爹才那样的,不仅打消对我的误解,而且,对我舍身敬孝行为所感动,对我更加爱恋。

 我堕胎那段时日子里,他一直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他对我说:“坚强点,这个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小曲,虽然难过,痛苦,但已经属于过去,未来的路还很光明,你还美丽、年轻,要创造自己幸福的明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淡忘发生过的事,每天刻苦练功,专心学戏,在他的指导下,我的演技有了大的提高。我把自己生活当中的体验融入角色里,在演出中真切自然,令观众共鸣,成为剧团的当家青衣。

 二十二岁那年,我们结合了,老徐大我八岁,曾结过婚,爱人也曾是剧团的演员,在女儿彤彤刚四岁的那年,一次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

 为了报答老徐对我的关爱,我把彤彤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抚养,至今我仍未再要小孩的打算,后来,我陆续地得到戏剧一些奖,就在前年,获得戏剧梅花奖。““戏剧梅花奖?那可是戏剧表演艺术的最高奖项啊!你真厉害!”我钦佩地。

 “谢谢!那没什么的。”欧丹羞涩浅浅一笑,自豪的喜悦在她脸上稍纵即逝,而后,神色凝重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陷入一场灾难。不知道你听说过前年绑架刘天宝的事件没?”我心里一怔。

 “就是T市检察院反贪局刘天宝!刘世雄的公子!”“我知道那件事,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正面回答。何止是听说过,那件事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那痛苦那伤害至今仍煎熬着我。

 “那个所为的绑徒就是我的亲弟弟!”“什么?那个家伙就是你弟弟?”我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眼光里着凶

 “你…”欧丹吃惊地望着我。她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刚才还明明看到这个男人被她的讲述故事所动容,怎么一下子又…正当她疑惑时。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冲动。”我松开手,冷静一想那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不应该冲她发火。再说,是刘世雄污辱人家的子在先,耍换人违约在后,警察又来抓捕他,娟子当时是二宝的情人将要逃脱,因此,他恼羞成怒引爆未果才开的。

 而我又是自愿往口上送的。从常理上讲,他不会朝我开,何况他那时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应该是误伤。作为姐姐的欧丹更是无辜的。

 “那件事,我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因为我是当事人之一。”“什么?”她很吃惊,张大的小嘴半天没有合上。

 “我的怒,我的火,不是恨他开误伤我,而是,给我的身体造成无法愈合伤痛,你知道吗?是根本无法愈合的!本来我对于他遭遇是很同情的,尤其是看到光碟和遗书,更加同情…”

 “遗书?我们只是好像听说有光碟,光碟上的内容也不清楚,却不知道还有遗书,遗书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听说有人中,没想到的是我弟弟向你开的,可你怎么说又是误伤呢?伤到你哪里了?”她焦急地问。

 “我…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岂能说出自己功能有障碍?作为男人实在说不出口。“不管是误伤,还是别的什么?我替弟弟向你道歉!我想办法赔偿你,你的伤我保证一定帮你治疗好!

 你刚刚好像说过同情我弟弟来着,你是个好人,我不会看错的,就请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好吗?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光碟和遗书上的内容吗?我求你了!”

 她说完“扑通”跪在我的面前,脸是泪。她以为我是记恨她弟弟开致伤我才不说的。“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不告诉你啊,只是我受伤的地方是…是男人的那个…”我见状赶忙扶起她。

 “啊?你说是你的那里…丧失功能?”“是的。”我黯然地。“对不起!怪不得…”她正想说怪不得刚才勾引挑逗我,都不见有反应。

 “呵呵!怪不得刚才对你怎么不动心是不是?”我尴尬地笑笑,说:“你错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我也是男人啊,哪里会对一个既是梅花奖得主,又是漂亮的美女不动心呢?我是表面是没反应,内心却是心澎湃。哈!”“我才不是什么美女呢,没想到看上去憨厚的你也会…”她脸颊绯红。房间里气氛缓和,她与我距离感渐远。等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那天在现场的经过,也把遗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后,她悲愤地又哭成个泪人。

 “弟弟和弟媳的死,有些不明不白,老徐便着手调查事情的真相,四处收集关于刘世雄的贪污受贿、生活腐败的证据。去年十二月,他给省纪检委寄去检举信,元旦一过,却被反贪局双轨。

 然后以莫须的罪名把老徐关进监狱,枉说他在担任剧团团长期间贪污公款,刑期十年。上个月,我去探监,发现他被折磨的不成个人样,四十三四岁的人就好像六十多岁的老头,我简直不敢认他,原来直的背也佝偻了,身上有多处伤痕。我知道那是刘世雄指使手下干的。

 原来他对我的容貌早已垂涎,那时还不知道老徐是我的丈夫。几次心怀叵测地让我陪他吃饭,都被我拒绝。看见他就愤恨就恶心,我岂能与禽兽共餐?然而,在今年“五一”庆祝表彰暨专场文艺晚会上,他得知徐栋是我的丈夫后,老徐在监狱里的厄运就开始降临。探监那天,虽然老徐没说什么,但从他眼神里闪着恐惧。

 我断定一定是遭受了非常残忍的待,否则,性格刚毅的他绝对不会是那样子。当时,我心如刀割啊,为了救老徐我不得不屈从。我与王莹也不是很,她采访过我几次。她与刘世雄的关系我早有耳闻,要不是老徐的事我才不会找她来帮忙。

 估计你昨晚在房间也看到…看到与他…我心想不知看见,而且我还在电话里偷听到整个过程呢。

 “刚才我对你还…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的女人吧?”“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虽然方式方法有点那个,但是我能理解。”

 “刘世雄不缺钱,又有权,又好。我一个弱女子也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地:“正义感的人都哪里去了?现实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霾。

 尤其在这个纸醉金,物,弱强食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个个似乎都戴上了一副厚厚的面具,甚少能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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