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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好几十里地
 仅仅把誓词念了一遍,潘金莲就不住夹紧大腿,身子微微发颤。脸上浮现出醉人的羞意,指间的头也因为充血而鼓,似乎已经到了高的边缘。

 “很好。”程宗扬关掉摄像机“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穿着我给你指定的内衣,其他什么都不许穿。”潘金莲媚声道:“是,老公。莲儿知道了。”“还有,用你的小嘴,把内衣上的污物干净。要干净得像洗过一样,”

 潘金莲出作呕的表情,她连忙用手背掩住口,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羞辱。程宗扬步履轻松地回到别院,杨玉环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又去哪儿野了!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干什么去了?给我说清楚!”“你谁啊?”“哎哟,姓程的,我还没过门你就欺负我?”“你还知道你没过门呢?”“有什么差别吗?”“差远了好不好?”

 “嫌我啰嗦了?”“怎么可能?”程宗扬道:“我还等着你给我跳胡旋舞呢。”“没有了!”杨玉环板起脸道:“想看?做梦去吧!”“你这翻脸也太快了吧?刚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现在不是说话算不算数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杨玉环严肃地说道:“到底是我对你的承诺重要,还是你对我的态度更重要?你的态度决定我的承诺到底算不算数!”

 “…你真是耍赖大师啊。耍赖都耍得飞起。”“早就跟你说过,我耍赖天下第一!”杨玉环眉飞舞地说道:“想不想看我撒泼?”“免了!”“胆小鬼!”程宗扬进了屋。

 只见榻周围设了遮风御寒的锦幛。赵合德坐在旁边,一只玉足着纱布,外面用巾帕裹着冰块敷在扭伤的脚踝处,手里还拿着针线,正在绣一只香囊。“还痛吗?”赵合德轻声道:“已经不痛了。嘘…阿姐刚睡着。”

 程宗扬小心掀开锦帐,赵飞燕已经拥着锦衾,沉沉睡去,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程宗扬心下暗叹,她以前就因为无子,在宫中备受煎熬,这回怕又是空欢喜一场。得把这个当回事了。

 要真是自己的问题,那就太坑人了…要不,真找中行说那孙子开个药方试试?啊呸!程宗扬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真是病急投医。中行说的药方也能信?吃了说不定直接羽化登仙,也不用为生娃的事犯愁了,程宗扬放下锦帐,拥着赵合德的香肩道:“今天辛苦你们了。”赵合德偏着头,喜滋滋道:“她们都说,阿姐跳得最好了。”

 “那可不是!简直是天仙下凡,把他们都看傻了。”程宗扬笑道:“你也跳得很!白纻舞,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跳呢。”

 “你要是喜欢,等我脚好了,再跳给你看。”程宗扬小声道:“只要白纻。”赵合德忍俊不,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看!什么叫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我们家合德这么乖,那像杨妞儿!出来混的,一点道义都不讲。杨玉环带着一股香风进来“快走。”“怎么了?”“他们要去赛马。已经有人替你报名了。”

 “你报的?就这么替我做主了?都不带跟我商量的?”杨玉环白了他一眼“紫妹妹报的。怎么了?”死丫头不是在马厩吗?对了,抓到两个混进来的细。“那还不快走!”杨玉环气得口波涛起伏,恨声道:“偏心鬼!”

 “怎么偏心了?”“开始以为是我报的名,看你那嘴脸,像是要把我活吃了!一听是紫妹妹报的名,你连个都不放!”“我就偏心了怎么着?”程宗扬当着杨玉环的面,在赵合德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得意洋洋地站起身。

 效果真不错,醋坛子当时眼里就冒火了,杨玉环张牙舞爪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合德,在她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乐不可支地说道:“真香!”程宗扬也是服了,杨妞儿不按规矩来啊。还说自己呢,她这嘴脸也好不到哪儿去,活就是个恶霸。

 长青宗的车马仍停在紫云楼外,但已经人去车空。楼前的空地上,南霁云骑着他的青骠马,间挂着一柄长刀,吴三桂、任宏背弓带矢,各据坐骑,小紫侧身坐在那匹红如烈火的赤兔马上,周围空的。

 “不是赛马吗?怎么光咱们?别的人呢?”小紫笑道:“江王看到赤兔马,攘臂叫了一声,一群人就都先跑了。”

 “还能这么玩?他们是怕跑不过赤兔马?”程宗扬扶住马鞍,翻身跃上马背,将小紫搂在臂间“走!追他们去!”

 “等等我!”杨玉环叫道:“高力士!你个死狗!快牵我的照夜白来!”程宗扬一夹马腹,下的赤兔马腾空而起,一步便跨出丈许。小紫笑道:“不等杨姐姐了?”

 “等她?那一会儿还能赢吗?跑赢了,这年就别想过了,她能从年头到年尾唠叨一年。跑输了更惨,她不光唠叨,还得嘲笑你,讽刺你,打击你,污辱你,一年下来都别想翻身。”

 “听说你给她写了个服字?”“,我写的是个肥字!”“程头儿,你好坏。”“我这是替天行道!为长安城的百姓仗义执言,说出长安百姓的心声!”程宗扬循着马迹,往前追去。

 赤兔马越奔越快,犹如一条火龙御风而行,将南霁云和吴三桂等人远远甩在身后。雪地上的蹄痕越来越,看得出,那帮王爷都喝得差不多了,就这个跑法,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咦?”程宗扬远远看到一匹黄鬃马慢悠悠走着,不时刨开积雪,啃食埋在雪下的草。它背上装着一副雕着龙纹的金鞍,鞍上却是空的。

 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居然从鞍上摔了下来。程宗扬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个倒霉的王爷,多半是被护卫们送走了。

 于是不再耽误,用力一夹马腹。赤兔马四蹄腾空,如飞般冲上山丘。雪势越来越密,寒风夹杂鹅大的雪花泼在脸上,仿佛正着风雪,逆风飞翔。程宗扬拉开大氅,将小紫拥在臂间,在她耳边说道:“那两个混进来的怎么样了?”

 “是两个魏博的牙兵。他们前几随行来紫云楼赴宴,走时骑错了马匹,今天赶来归还,恰巧在外面遇到宫里来的内侍,一同进来。马匹已经验过,确实是骑错了?”“是误会?”小紫笑道:“反正他们是这么说的。”

 ***赛程的终点是一座寺塔。立在山丘上,隐约能看到塔尖。往下看去,那帮王爷连同各家的护卫早就散得不成样子,前后拉出去两三里地,稀稀拉拉,糟糟的,简直跟放羊一样。

 “怎么想起来赛马了?”“给那些杀手一个机会啊。”“好主意!哎,你说,我把老吴、南八他们甩这么远,盯着我的杀手该出来了吧?”

 “程头儿你跑这么快,他们也追不上。”程宗扬大笑道:“既然他们这么废物,就让他们在我马后面吃好了。”

 坐下的赤兔马如有灵,不等主人催动,就越过山丘,一路不停加速,铁蹄溅开积雪,越奔越快。不多时,两人便超过了最后的安王李溶。这位大胖子在马上气吁吁,旁边两名护卫小心护着,生怕他跌下马来。

 接着是绛王李悟,他整个人几乎都趴在马鞍上,被风吹得直鼻涕,全靠着护卫牵着缰绳往前带路。程宗扬用力吹了声口哨。李悟闻声侧过脸,叫道:“风雪太大了!要不咱们回去吧!”程宗扬叫道:“太真公主在后面呢!”李悟像弹簧一样“唰”的坐直身体,催促道:“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的!做甚呢!”

 又奔出数里,已经能看到前面两伙人的背影。陈王李成美与江王李炎你争我抢,往终点的寺塔狂奔。程宗扬追上去笑道:“江王殿下,你这马也太慢了吧?”“紧赶慢赶,还是被你给追上了。”

 李炎懊恼地说道:“歌比不过,舞比不过,连马也比不过…”看着程宗扬坐下的赤兔马在大雪中奔驰如飞,李炎口水几乎淌出来,他按着毡帽遮住风雪,叫道:“程侯,我出十万钱…”

 “做梦呢!”“我又不买你的马!就一个!”李炎扯着嗓子喊道:“等开,把你这马牵来,打个圈!”

 “打卷?”“就是起骒!配种!”李炎叫道:“我府里的母马,让它随便挑!想骑哪个骑哪个!十万钱只当是辛苦费!成不成!”小紫在他怀里小声道:“程头儿,赤兔的待遇比你还好哦。”

 “死丫头,有你这么比的吗?”程宗扬拍了拍赤兔的脖颈“小兄弟,有人出十万钱请你去打炮,老婆随便挑。啧啧…我怎么就没这待遇呢?”小紫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李成美在远处叫道:“算我一份!我先出一万钱的定金!”“一万金铢都不行!”程宗扬道:“这马是阉过的!”李成美一个倒挂金钩,脚尖钩在马鞍上,俯身看了一眼“蒙谁呢?程侯!你这可不厚道!”

 “厚道?你找高智商去!这马是他好兄弟的,我做不了主。”李炎和李成美齐齐发出一声失望的长叹。

 说话间,程宗扬已经超过两人,一马当先,将众人都甩在后面,此时离寺塔已经不远,程宗扬道:“这是哪座庙里的塔?够新够气派,也够俗气的,一座寺塔,搞得金光闪闪。”

 后面一名护卫叫道:“是娑梵寺的。”程宗扬怔了一下“娑梵寺不是在渭水边上,往终南山那边吗?”

 “这是新建的下院。”那护卫道:“从这儿到渭水南边的娑梵寺本院,好几十里地,全是娑梵寺的田产。这帮和尚,富得油!”李炎冷哼道:“去年大旱,皇兄让群臣赈灾,那帮大臣拼命哭穷。

 转头娑梵寺请来一颗什么天珠,那帮大臣抢着出钱供奉,施舍起这帮秃驴来,一个比一个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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