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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脫去外衣
 “咦?”忽然程宗扬讶然一声,眉头皱起。在少女内紧挨着落红的位置,赫然又有一处异样。那处痕迹细微得几乎无法分辨,又离处女膜破损处太近,如果不是安乐的小太过鲜,只怕自己也会忽略过去。

 程宗扬手指慢慢转着圈,表情越来越怪异。那处痕迹竟然是环状的,在腔中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而她体内分明没有进入过的痕迹,自己才是第一个享用她的男人。程宗扬长一口气,下绮念,轻轻一拂,让安乐昏睡过去。***宣平坊内,避难的百姓已经散去许多,但还有些淹留不去。

 其中有些和龙华尼寺的女尼一样,家园被毁,无处容身。有些担心天策府诸将一去,祸再起,暂时观望风。有些是在坊中有亲朋,投亲靠友而来,不急于返回。还有些干脆是被教坊的歌舞吸引,想多待几天。

 相比以往,坊中人气旺了许多,连生意清淡的升平客栈都住了人,掌柜乐得见牙不见眼,觉得都是徐仙长给自家带来的好运。

 唐国官府自顾不暇,也无人去请徐仙长等人返回鸿胪寺安住,徐君房乐得如此,索带着护卫在客栈待了下来。程宗扬回到住处,却得知贾文和一早就乘车出门,带着敖润和任宏一道,去观望城中气象。

 驻守宣平坊的武将是程宗扬不太熟悉的李晟,他铁甲外披着锦服,头盔外面还戴着一顶彩帽,看起来颇为喜庆。

 也正是因此,他比其余诸将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和颜悦。换作盗贼出没的其他各坊,也许缺少足够的震慑力。

 但在宣平坊,倒是相得益彰。高智商一大早就带着小弟吕奉先,跑去就给这位很可能以后是自己教官的将领献殷勤,叔前叔后地大拍马。李晟笑眯眯听着,温言勉励几句,便让他们去坊里帮忙。高智商也不含糊,立马找到石超和独孤郎,表示无论如何也要为百姓们出把力。

 两人被他得头大,只好让他自己挑。于是高智商便带着吕奉先一头扎进教坊,据说跟教坊的姑娘们打得火热。

 城中动方起,囊瓦就带着昭南武士赶回去保护申服君,倒是童贯,干脆就在程宅落脚,跟中行说、张恽这两位同行相处甚。程宗扬心里存着事。

 本来去找杨玉环探问,但杨妞儿刚被吕雉气跑,自己再去脸,只怕她以为自己是来炫耀的,一个不好,说不定又闯进安乐府上,跟吕处女火拼。程宗扬左右思量,索赶回宣平坊,处理家事,也好让杨妞儿冷静一会儿。

 吴三桂留在宅中坐镇,见主公回来,便上前禀报。程宗扬听了一遍,处处妥当,无论拿主意的贾文和,还是下面办事的中行说等人,都是人,行事周全,根本不需要自己手。他摸了摸下巴“舞都那边有消息吗?”吴三桂道:“没有。”

 算算时间,阮香琳早该回到舞都,速度快的话,应该已经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途中耽搁了,再想到失去音讯的蛇奴、罂奴,程宗扬心头愈发烦躁。他定了定神“我去隔壁看看,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吴三桂应了一声。***内宅破损之后,赵氏姐妹便借住在石超家里,两女按照燕仙师当的吩咐,每里按时运动,闲暇时绣些婴儿物品,偶尔琴歌自娱,剩下便是安心养胎。两不见,赵飞燕似乎又显得纤弱了些。

 不过眉眼间洋溢浓浓的喜悦,心情明媚。赵合德悄悄告状“姐姐这两只用了些清粥,旁的菜肴,无论荤素,闻见味道便作呕。昨厨子炖了道蛋羹,刚在外间掀开食盖,隔了几道帘幕,姐姐就吐得昏天暗地。”程宗扬听得心疼,赵飞燕弃了皇后的尊位,义无反顾地跟了自己。

 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不仅姐妹同榻成,还听自己的话,和她那个不对付的婆婆并,供自己乐。

 甚至还被自己搞大肚子,成了第一个怀上自己骨血的内眷。将这样的绝顶美人收入宅中,在她国天香的娇躯上为所为,自己倒是了,可赵飞燕刚怀孕就吃上苦头,如今孕吐这么强烈,自己也没能陪在她身边,尽到丈夫的责任。

 而女人怀孕的辛苦又何止于此呢?怀胎九月,一朝分娩,在这个时代,初胎就如同女人的鬼门关,九个月间,不知要经历多少艰辛磨难。内宅的姬妾们没有动静时,自己总盼着能一展男人的雄风,真到了飞燕怀孕在身,自己又替她担心起来。

 程宗扬只好安慰合德,燕仙师炼了些滋补的丸,想来会有些好处。赵飞燕胃口不开,精神倒还好,她不擅文字,却用粉饼在素绢上绘了几幅持花仕女图,衣带飘举,舞姿翩跹。

 程宗扬笑道:“娘子竟然还有这一手?粉饼画的不好保存,回头我让人给你备些丹青水墨,多画上几幅,将来让孩儿看看他娘亲的墨宝。”

 赵飞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还是妾身以前刺绣时描花样时学的,小环她们昨来,问起执花舞,我如今有了身子,有些难的不好跳,便画下来给她们看。”

 程宗扬倒不歧视教坊女子,反而有人与飞燕说说话,多些际总不是坏事。“不用着急,慢慢讲,慢慢画,可千万别累着。”赵飞燕笑道:“妾身知道了。”

 赵飞燕身子要紧,程宗扬别无杂念,抱着她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谈了谈设立舞院、画院的构想,心情渐渐放松,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梦黑甜,醒来时已经是暮色苍茫,程宗扬与姐妹俩同居一席,其乐融融地用了晚膳,直到张恽进来禀告才离开。张恽低声道:“周夫人来给主子请安了。”程宗扬讶道道:“还来真的?”

 “周夫人说,立了誓约便是真的。还让小的转告主子,切勿当成做戏…这回连周少主也一并来了。”

 “他来干嘛?”程宗扬想起周飞那张马脸,心里就说不出的腻歪。以前烦他是烦他装,现在只剩下鄙夷。“周夫人说,这是第一次,最好夫俩一起登门认主。免得他事后自顾自地寻思,觉得吃亏,心下反悔。”

 这是着周飞亲手献,坐实了乌,亲手给他自己戴上绿帽?但是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当面献求荣,这事就算周飞不觉得羞,自己都觉得尴尬。程宗扬犹豫起来。“这样见面…太难堪了吧?”

 “周夫人说,此事关系到她的生死,请主子无论如何帮她一回。”程宗扬面苦笑,黎锦香对周飞的了解有多深,自己不好说,但对自己的了解绝对到位。这话一说,自己硬着头皮也得配合她演一遭。程宅内,周飞与黎锦香已经枯等多时。

 夫俩都乔装打扮,遮掩面容,还绕了一番远路,以避免暴身份。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侯爷那位近侍却把他们丢在一间狭小的耳室内,连灯都没点。

 夫俩同居一室,却不一言,周飞暗自庆幸,眼前的黑暗反而成了最好的遮羞布,掩住了彼此的尴尬。不知等了多久,有人敲了敲门,丢下一句话“来。”

 听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像唤狗一样毫不客气的召唤声,周飞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热血涌上两耳。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暂忍一时之辱,他必有所报!

 周飞毅然起身,昂然迈出门去。穿过侧廊,便踏入程府的内宅。尚未修复的主楼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夜下形态狰狞。两侧的走廊和厢房仍保持完整。

 只是灯火全无,似乎空的,无人居住。一身黑衣的张恽大摇大摆走在前面,除了那个“来”字,便再无一言。

 心头的忐忑使周飞情不自地握紧双拳,额上隐隐沁出汗水。新婚不久的子跟在后面,一手捏着斗篷的领子,掩住两腮,低着头亦步亦趋。主楼前立着一个黑影,忠犬般守在阶上。张恽快走两步,垂手道:“中总管,人带来了。”

 周飞上前,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那位内宅大总管,嘴炮之王,程宅所有隐秘的知情者中行大人,用一种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望着两人。从下望去,只能看到大人的两个鼻孔。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中总管不的口气使得周飞心下暗凛,仔细一看,那两个鼻孔颇有些眼,正是那在留仙镇遇狐时,撞上的那个冷面鬼!想起那个妖娆的狐仙,周飞只觉一股热直入下…大事当前,自己居然意大急!

 若是被他揭破自己当的行止,侯爷该怎么看自己?幸好那位中总管没有多说,只用鼻孔哼一声,然后指了指他肩后。周飞省悟过来,赶紧摘下背后带套的长,放在一边。

 “剑。”他提醒子解下佩剑,一并放在外面。向来聒噪的中行说这回惜字如金,似乎懒得跟他这等身份的下人言语,只举手做了个揭下的手势。

 周飞赶紧揭下蒙面巾,收到怀里。后面的子也取下面纱,出秀美而温婉的面孔。中行说又做了个手势,周飞却看不懂了,中行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周飞心下更是着慌。懵懂间,张恽提点道:“外衣都掉!

 万一你们身上藏了什么违物呢?侯爷万金之躯,可马虎不得。”小不忍则大谋!周飞一咬牙,解下斗篷,去外衣,只留下贴身的衣物。再看子,却捏着斗篷不肯动作。周飞低声道:“这是侯府的规矩,防备刺客。我们心里没鬼,又怕什么?”

 黎锦香低着头,慢慢除去斗篷、外衣。“等着。”中行说丢下一句话,入内禀报。等了一刻钟,只剩下单衣的周飞里外冰凉,门帘才再次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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